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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聚攏過來聆聽新領主發言、不多的弓箭手們此刻才如夢初醒般,無比拙劣地想辦法把斜挎在身上的長弓取下來。
有弓箭手發現自己的箭袋歪了,箭都倒了出來;也有弓箭手企圖舉起長弓時,拽到了什麼東西;又或者長弓打到了旁邊的自己人。
連箭靶都不知道有沒有射過一百次的這些農民弓箭手,其戰術素養低下的毛病在這一刻展露無遺。
馬丁看得蛋都疼了。
這是在表演菜雞互啄嗎?
正當馬丁對這些菜得摳腳的手下絕望之際,突然一道黑色的光芒,從右到左割裂了馬丁的視界。
沒有誰在第一時間看清楚那到底是什麼玩意,只看到黑芒帶起的狂風將屋頂附近的落葉吹散得無影無蹤。
如果只是某樣無關重要的投擲物,那這隨之而來的彷彿要破壞一切的強大氣流,又是什麼?
馬丁順著黑芒看去,第一時間看到的是吹起的瓦片,第二眼才看到,竟然有兩隻地精被串燒一樣穿刺在一起。
直到這一刻,定下神來的大家才看到,那兩隻偷偷爬上屋頂企圖偷襲他們少領主的地精,已經被一根頎長的長槍釘死在房頂上。
巨大的衝力讓槍頭先是穿透了兩隻地精的胸膛,然後再深深扎入房頂的木樑上。尚未斷氣的兩隻地精猶自手舞足蹈,一邊傷口噴著血,一邊徒勞地想把長槍從自己身體內拔出來。
可惜長槍所造成的創口太可怕了,地精那不到半人高的身體又太脆弱,尋常人或許還有救的傷勢,對於他們都是致命傷。沒折騰幾下,那兩隻膽大包天的地精就掛了。
“幹得……好……”庫登前一秒還兀自高興,心想是哪個騎士這麼厲害,好歹補救了一番。誰想到,剛轉頭就看到了讓他有點蛋疼的一幕。
下面的人群當中,有個乾瘦的少年兵保持著一個投擲的姿勢。很顯然他是個槍兵,又或者在數秒前還是個槍兵。只不過他把手中的長槍給丟了出去。
庫登絕對肯定這個少年沒有受過任何系統的訓練。因為每個騎士教導學徒劍技的時候,第一件事就是教學徒把手中的武器握緊,而不是把武器丟出去。
好了,這下子騎士沒反應過來,弓箭手也沒趕上,反而是個槍兵狗拿耗子,還特麼成了。
這事要多喜感有多喜感。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起碼沒讓地精給跑了。否則地精趁機摸入營地,還把自家少領主給做掉了,那才是丟人丟到地洞裡。
庫登氣急敗壞地大喊著:“士兵,按小隊分散搜查!我要你們把找到的每一個綠皮給撕了!”
直到這時候,馬丁才有空看了看地精射過來的破箭:這箭真心影響市容,箭桿倒是還算筆直,但箭頭是用利器削尖,然後浸泡到某種鐵質的金屬溶液裡增加殺傷力。只不過箭頭形狀不規律,這就意味著箭離弦之後軌跡會很不靠譜,射出去超過二十米就不知道飛哪裡去。
剛剛那個地精能射向他的要害,真不知是中了什麼頭彩。
只可惜這傢伙碰上個開掛的……
馬丁瀟灑地把箭隨手丟掉,這時候他才聽到一大群民眾正在發出驚歎的聲音。
“原本法斯特修士說少領主閣下宰掉四個地精,我以為是假的。”
“西格瑪大神在上,我知道為什麼少領主能活下來了。”
“真厲害。”
“不愧是老領主的嫡子。”
這時候,馬丁才意識到,自己剛剛為了保命,不小心裝了個**:阿米豆腐,希望我以後別裝逼裝成傻x就好。
當然,裝逼裝全套。
馬丁輕輕推開那些一擁而上舉起盾牌保護他的見習騎士,輕輕走到臺子邊,蹲下來,對著剛剛投槍殺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