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你就知道。”傅塵瑤沒有多解釋,她下了車,來到鐵門旁邊的接待室裡,很快,她就從接待室裡走了出來。
那鐵門上面的小門被人從裡面推開,傅塵瑤和陳陽從小鐵門走進來。
就像陳陽之前所料想的那樣,這裡面就是精神病醫院。
傅塵瑤輕車熟路,她領著陳陽走進精神病醫院裡面。對於陳陽來講,比起外面的那煩躁的社會,精神病醫院反倒是一處寂靜的地方,看著那些精神病人活在自己的世界裡面的模樣,陳陽忽然有了一種可笑的感覺。
他回國本想著是推廣他的診斷行為學,但卻沒有想到卻捲入爭鬥之中。唐明謙也好,裴世俊也罷,這些人都是活在各自的圈子裡面,他們的所作所為都有著自己的目的,並不存在那種純粹為了理想而去做好事的行為。
就比如這個社會上大多數捐款的企業或者個人,他們並非真的想做慈善事業,更多為了達到某種目的。
中國的企業家們還沒有完全從財富持有論轉化為社會公益論,比起國外那種社會公益論的企業核心希望,缺少道德約束的企業家們會變得更加的放肆、無所約束。
陳陽的手扒著防護網,遠遠望著防護網裡正在自由活動的病人,那些病人活在自己的世界裡面,並不知道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情,他們的生活如此的悠閒。
外面的那些人真的比精神病病人更幸福嗎?
一名男性精神病人扭著頭,他的眼睛望了過來。
陳陽凝望著那名男性精神病人十幾秒,直到傅塵瑤的喊聲在陳陽的耳邊響起,陳陽才扭過頭去,和傅塵瑤走進精神病醫院的特殊病房。
“就是她,我每個月都會定期到醫院看她,你看她是不是很可愛?”
傅塵瑤站在特殊病房的窗戶口,看著裡面正在玩耍的一名大約十來歲的女孩,女孩手裡拿著紙飛機,蹲在地上,傻乎乎地玩著紙飛機。女孩子的眼睛傾斜,精神很有問題。
陳陽站在視窗,看了那女孩一眼,又把眼睛挪到傅塵瑤身上。
傅塵瑤說道:“她的父母都死了,死在她的面前,她被嚇傻了,等我們找到她的時候,她就像現在這樣子,雖然我們抓到那些暴徒,但又有什麼辦法,她的父母都死了,而她也被嚇傻了,只能活在自己的世界裡面,走不出來,本來是一個幸福的家庭,就這樣毀掉了,我每個月都會來看她。”
“你不會只想讓我來看一名女孩子吧。”陳陽的手放在玻璃上,在玻璃上畫出一個三角形來,“這是三角形,表示著你、我、她,你說我們三人之間,到底哪個最幸福?”
傅塵瑤並不太明白陳陽的意思,這不是明擺著,對面的特殊病房裡面是一名有著精神病的女孩子,只能被限制在一個狹窄的空間裡面,而她和陳陽都是自由的人,還有比自由更讓人感覺幸福的事情嗎?
“當然是我們。”傅塵瑤說道。
“你錯了,她才是最幸福的人。”陳陽說道,“她活在自己的世界裡面,不需要去煩惱,而你和我都不幸福,你的壓力是如何說服我去頂住壓力,讓我不要害怕黑惡勢力,不要被裴世俊的話嚇跑,而我呢,則想盡辦法躲開這一切。”
“我真有些相信你有魔力了,你又猜透了我的心思,我承認,我確實這樣想,我帶你過來的目的就是當你害怕的時候,想想像她這樣無辜的小女孩,可以不畏懼黑惡勢力,勇敢得走下去。”
“那誰來保護我?”陳陽看著傅塵瑤,“是你嗎?”
傅塵瑤緊咬著嘴唇,用力點著頭。
“你是巡警,你怎麼保護我?”陳陽問道。
“巡警又怎麼呢,難道我就不能保護你。”傅塵瑤聽到陳陽這樣一說,似乎動了氣,她那張漂亮的臉上浮現出怒氣來,“我之前是特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