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渴了?那先喝水吧,我先走了,明天見,孟蘇。”席兗說道,拎著——真地是拎著那花束走了。
風鈴的叮噹聲孟蘇再也不覺得悅耳了。
席兗是個能把人逼瘋的傢伙。
沒有心情回家做飯,孟蘇直接去附近的店裡買了些飯菜帶到了醫院,打算和新新一起吃晚飯。
還沒進病房遠遠地便聽見新新的笑聲,進了病房他忙跑了過來,拉著她的手說夏醫生准許他去南城玩了。
夏尚禹在一邊站著,臉上是溫和的笑。孟蘇看他他便只是點點頭。
和新新吃完了飯準備回家,經過醫生值班室發現門半開著,夏尚禹的背影露了出來。很奇怪,白色的醫生袍穿在他身邊讓孟蘇覺得很溫暖,真是種奇怪的感覺。
想了想還是敲門進去,說聲謝謝是應該的。
夏尚禹原來在吃飯,外賣的塑膠飯盒開啟著,裡面是簡單的飯菜。夏尚禹歉意地笑了笑蓋上了飯盒問她什麼事。
孟蘇也很歉意,好不容易得空吃晚飯都被她打擾了。因此她便很簡單地說明了來意,只是道聲謝。
夏尚禹說,之所以同意,是因為小然也去,她是護士,每日進行常規檢查是可以的,二來新新最近的狀況很穩定,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不想打擾夏尚禹吃飯,孟蘇匆忙告辭了。
孟蘇從沒以為席兗說的那些話是玩笑,一連幾日,席兗都準時來拿花兒,偶爾胡說八道幾句天氣如何外面女人如何打扮之類,孟蘇只抱定了一個念頭,你說你的我充耳不聞。
第六天,過了每日的時間席兗還沒來。也許有事耽誤了,孟蘇想著。
過了一個小時了還沒來,孟蘇正拆那花便聽見風鈴響了。
“你怎麼拆我的花?”席兗那令人不快的聲音。
“開玩笑,你又沒付錢,怎麼說是你的花?”孟蘇仍舊拆著,反正包裝已皺了要換新的。
“哦,也對。如果我提前付款是不是可以給我留著?”席兗問道。
“對不起,小店並不接受預定和外送業務。”孟蘇說道,拿了新的玻璃紙包花兒,順便插上幾枝細細的康乃馨。
“對老客戶有優惠了?”席兗問道。
“剩下的,否則浪費了。”孟蘇說道,遞給他花兒手卻不經意與他的相碰,孟蘇忙收了回來。
席兗今天錢包裡只有一個一元錢的硬幣。
“算了,反正明天要進新的花兒了,這些就算大優惠吧。”孟蘇接過那一元錢扔進了招財貓的肚子裡。
“你不是做生意的料。”席兗說道。
“跟你沒關係。”孟蘇說道,然後隨意翻開書看,也不理會席兗到底什麼時候走。
等了半天沒聽見風鈴的動靜,孟蘇抬頭看看,席兗正一個個看著那卡片上的花語,不知道是不是感應到了她的注視回頭粲然一笑:“孟蘇,你字寫得不錯啊。”
孟蘇低了頭。無聊人士。
可是那令人不快的聲音卻不懂得什麼是適可而止。
“過幾天我要出趟門,花兒讓別人代取吧。”席兗說道。
“不好意思,過幾天我也要出門。”孟蘇說道。
席兗笑笑,拎著花走了,透過玻璃門,見他隨意將花兒扔進了後備箱。搖搖頭,被他送花的那女人真倒黴。
第 14 章
六月很快就來了,上城熱得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孟蘇雖懶怠做飯,可經常還是忍著熱氣騰騰去做了拿到醫院和新新一起吃。
在醫院,時常會碰到夏尚禹,他永遠是那身白袍子,裡面也多是白襯衫。孟蘇喜歡吃過了晚飯和新新出去散步,大手牽著小手慢慢到草坪那裡,看看那棵樹,再在草坪上坐一會兒,偶爾新新會拿著畫板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