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曾經是兗海節度使下轄,總而言之從來未曾歸屬於武寧節度使下轄過。
雖然現在兗州和沂州事實上是在淮右(武寧)軍控制下,但在未得到朝廷承認的情況下,你要任命刺史這一級別的官員,無疑是有些僭越了。
“郡公,當下怕是不宜在兗鄆沂三州的名義上做文章。”王煌插進話來,“兗鄆沂三州雖然對我們淮右(武寧)來說志在必得,但是宜作不宜說,兗沂二州已在我們控制之下,鑑於其局面,以軍管並不為過,鄆州日後如能收復,也宜延引此例。”
“丕之,我知道,但兗鄆沂三州的情況不容樂觀啊,我指的是民生事務堪憂,若是不能及早應對,放任兗鄆沂三州民眾南下,日後我們再想要恢復兗鄆沂三州的元氣,那就要花費數倍的精力錢糧了。”江烽嘆了一口氣,“而且兗鄆沂三州是我們淮右(武寧)北方攻略的橋頭堡,須得要有牢固的根基方能承擔日後的重任,我怕不及早入手,日後會成拖累啊。”
廳中一干人也是沉吟不語。
江烽之意不無道理,既然確定了未來要抗衡南下胡人,進而爭霸中原,那麼一切都需要圍繞這個戰略目的來進行。
為了這一點,淮右(武寧)甚至暫時擱置了對江南的攻略,雖說現在李吳與蟻賊的戰事尚未分出勝負,但是隻要淮右有意完全可以考慮經略宣州乃至蘄黃二州。
宣州當下被蟻賊韓拔陵部攪得雞犬不寧,而隔江而望的舒州已經臣服於淮右,若然有意,兵進宣州,定然可以分得一勺羹,進而可以在江南站穩腳跟,虎視潤常二州。
不過江烽和眾臣考慮到大興刀兵之後拿下這些地方,消化納入淮右體系卻是一大難題,現在連廬濠滁三州才剛剛穩定下來,淮北和兗鄆沂諸州都還百廢待興,淮右(武寧)委實沒有太多的精力來兼顧其他了,這一切都太需要時間了。
但名不正則言不順,若然沒有朝廷大義,那麼要想在兗鄆沂三州光明正大的推行淮右的戰略,肯定會有所影響,所以在這一點上,也不得不考慮地方士紳的態度。
像兗州郗氏一族,雖然淮右有意要招攬,但郗氏態度還是有所保留,這也讓淮右有些惱怒,但你也不得不承認朝廷大義在一定程度上真的對這些名門望族來說還真的有一些影響。
“郡公,以吾之見,郡公可求瑾公主於朝廷,相信以朝廷目前形勢,會有所回報。”嚴序捋了捋自己頜下的山羊鬍子,沉聲道。
在座眾人精神都是一振,這一建議的確相當可行。
當下朝廷被党項人困於長安城中,雖然党項人並未進攻長安,但是關中左近已經被十餘萬党項人人吃馬嚼的給禍害慘了,大批災民要麼湧入長安,要麼就東出關中,關中已然凋疲不堪了。
這等情況下,朝廷急需外藩支援,而現在朝廷最大的靠山河東大晉與大梁激戰猶酣,求援於南陽。
南陽雖然有意派兵西出,卻受阻於商州,好容易打通商州,但南陽軍卻只在藍田關一帶徘徊,顯然也是不願與黨項人直接交鋒,卻一味和党項人與朝廷之間調和,意欲當和事佬,這讓朝廷也是又氣又惱又無奈。
“序公之意,郡公可與皇室聯姻,以求泰寧節度使一職?”陳蔚摩挲著下頜,若有所思。
“正是。”嚴序點頭,“或者兗海觀察使。”
兗海觀察使?
眾人又都是一愣,倒是杜拓反應很快,“兗海觀察使設立於大和八年,轄兗州、海州、沂州、密州,序公之意是要把密州納入進來?但是鄆州卻該如何?”
“嗯,鄆州本屬天平節度使,轄鄆、曹、濮三州,但曹州、濮州目前被大梁掌控,若是求天平節度使,勢必引起大梁敵視。”嚴序顯得很冷靜,“若是日後大梁局面不佳,倒是可以考慮。”
在座眾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