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喜歡老姚,老姚那會兒都訂婚了。”席兗說道拉回她的注意力:“看吧,最後一段也看了,免得以為是我故意找人拍了這東西騙你的。”
螢幕上鏡頭又切換到酒店外的停車坪,一輛車,席兗那輛是黑的,這輛是白的,車上下來的人和席兗一樣的裝束,下了車他才拿掉了眼鏡……
螢幕定格了。
孟蘇不言語,難怪席兗在酒會上看見她跟狼一樣。
“平時看著挺冷靜挺強硬的一個人,怎麼到了這時候連問我一聲都不問?啊?”席兗抓住她肩膀強迫她與他對視。
“問什麼問?用什麼立場問?為什麼要問?”孟蘇瞪眼睛。
“我們都同床共枕了你說什麼立場?你當我天天圍著你轉是時間多啊?你以為我閒得不得了啊?”席兗的眼睛裡逐漸多了種叫“危險”的東西。
“你有前科。”孟蘇說道。
“哦,我有前科你就一棒子打死我?你就不能信一回我也能一心一意對一個女人?你腦袋都是什麼老舊思想,怎麼那麼歧視人?”席兗不樂意了。
“就因為你太一心一意所以更加可疑,我問過你為什麼死皮賴臉的纏著我看上我哪一點了,那時候你說沒有答案,正巧不久之前你剛對我手裡的那幅畫表現出了十二分的熱情,我為什麼要信你?信你才是傻瓜。”孟蘇說道。怎麼說她也沒覺得自己沒有道理。
“我後來不是說不要了嗎?”席兗口氣有點受挫。
“誰知道是不是欲擒故縱要我放鬆警惕,然後施一招美男計,再說,你前幾天不是剛買了一副差不多的?說你不要了——有點沒有說服力吧?”孟蘇說道。她發現和席兗吵架總是思路清晰。
“按你的說法我要是今天買蘋果明天也買蘋果,那以後看著賣蘋果的我就得上去搶了唄?你這什麼思維?我喜歡買就買,哪那麼多推理演算的?別跑題,你說怎麼辦吧,扔下我一年害得我到處找,錢財就不說了,我心靈的創傷怎麼辦?”席兗問道。
“管你怎麼辦,我當時可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答應,是你自說自……”
“哈哈,就等你這句話呢!傻妞,上當了吧?”席兗使勁抱住她吧唧親她臉一口:“接下來結婚的事我一個人自說自話就算,你老實等著當新娘子就行,不許跑,這次要是還跑我一定打你屁股。”
“席兗,昨天的事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其實,我們都是成年人了,你情我願的事不必想那麼多。”孟蘇說道,雖然誤會解釋清楚了,可她心裡還是有擔心,她害怕,害怕席兗有一天像對其他女人那樣“少了點什麼”。
席兗的眼睛眯了起來,看著那醞釀著暴風驟雨的眼睛孟蘇覺得有些熟悉,似乎哪裡見過一樣,可仔細想卻想不起來。只是,這種眼神讓她害怕,有那麼一瞬間,孟蘇以為他要抬手打她。
可是,沒有,席兗只是看她,眼中的風暴一點也沒有減少。
“你他……給我個理由。”席兗的手在用力,她的肩膀被捏的很疼。
“席兗,你說過,你交往過的女人裡面時間最長的就是簡寧,不過也才三年而已,三年就會讓你覺得少了點什麼,那麼對我呢?三年?五年還是十年八年?我們不是一種人,你喜歡追求刺激,但我更喜歡平靜安寧不喜歡變動,你明白嗎?”孟蘇說道,口氣認真。
“我他媽明白個鬼!”席兗鬆開她,手胡亂弄弄頭髮:“我就因為以前女朋友多了點你就給我定性,那我就算跟你保證一生一世有個鳥用啊?你他……你根本不信我說什麼有用嗎?”
“席兗,我……”
“我要被你氣瘋了,你先回家去,等我氣消了再跟你算賬,否則我可不保證不揍你。”席兗說著推了孟蘇出門。
砰,房門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