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深長的呼吸,雙手加快地用力搓動,臉上不住冒冷汗。
“他們很可能會搜來。”他說:“兩位大可先走一步,趕快脫離險境。”
“咦!你……”
“他們要的是我,與兩位無關,脫身容易,只是在下與他們的事。”
“已經露了面,怎說與我和化子無關呢?噎!宋兄,你是有點不對勁,到底是怎麼樣啦?”
“老弟,你的臉色是有點不對。”吳市吹簫客的觀察力與武功的修為,始終比劉長河差了一段距離:“說吧,到底怎麼啦?”
“腳有點發軟,被一種可怕的護體奇功反震所致。”他在地上活動雙腳。
“奇功反震?你是說……”
“被我端倒的那位仁兄,具有一種外門護體奇功,反震力陰柔詭奇,像萬縷鋼針猛然回頭反撞。
要不是我端的勁道比他強三倍,躺下的將是我而不是他,強兩倍的人也傷不了他。”他搖頭苦笑。
“咦!那是……”
“極像傳說中的黑煞真氣,那傢伙已有六成火候。”
“黑煞真氣?一種邪門毒功……”
“不錯,他的手更毒,我不該扣抓他的脈門,雙手與他直接相貼。”他探動雙手不斷加勁:“手麻腳軟,黑煞其氣已滲入氣血。”
“哎呀!”吳市吹策客與劉長河同聲驚呼。
“兩位如果不走的話,可否替在下護法?”他分別向兩人注視,臉上沒有其他表情流露。
注視吳市吹簫客要久些,眼中有另一種神色。
吳市吹簫客是個老江湖了,應該可以領悟他的意思:他要吳市吹簫客留意劉長河。
“護法?你要……”吳市吹簫客可能懂得他的意思。
“行功退出黑煞真氣。”他平靜地說。
“咦!你……你有這種能耐嗎?”吳市吹簫客大感驚訝的說道:“這可是性命交關的事呢!”
“總得盡人事試試,不能坐以待斃,是不是?”
“我不希望你冒險,宋兄。”劉長河放下小包裹在一旁坐下,語氣是誠摯的:“也許你真的已修至可以行功迫毒的境界了,但是他們很快便會循蹤授來的,你能安心行功的機會不多的。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你的武功,實際上在咱們三人中是最高的一個。你只和他們一個次要人物交手,便兩敗俱傷,目下是二比十二,我和吳前輩能勝任護法嗎?這是性命交關的大事,不能冒險。”
“這……劉兄的意思……”
“走,走得越遠越好,最好趕快回縣城,到安全的地方才可安心行功迫毒。”劉長河站起舉目打量四周:“十里亭距城僅十里,咱們剛才從西北走的,轉往東北走,最遠不會超過十里。你如果支援不住,我和吳前輩輪流帶你走,誤不了事。”
“往城裡逃?”吳市吹簫客冷笑:“劉老弟,你以為只有你一個人聰明,他們那些人都是傻瓜?他們必定料想到咱們會往城裡逃,現在沒聽到馬蹄聲,可知他們已經從東面攔截,阻止咱們往城裡逃啦!簡直是睜著眼睛往刀坑裡逃,活膩了。”
“前輩一定很聰明羅?”劉長河英俊的面龐上有不測的笑意:“那麼,依前輩之見,又待如何?”
“往西走,出敵意表。”吳市吹簫客擺出老謀深算的神態:“既然他們往東截,就不會循蹤追搜,短期間不會搜到此地來。宋老弟必須善用好機,將黑煞真氣驅出,等他們追來時,至少也可以放手一拚,總比坐以待斃痛快些,宋老弟意下如何?”
“吳前輩,行功排毒可不是三下兩下就功德圓滿的事,需要多少時辰只有天知道。”劉長河反對吳市吹簫客的意見:“在這裡等,只有一件事可做,等死!”
“哼!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