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看他脖子間細小的喉結蠕動,還真以為他是位女子呢。
他語吐之音,音細如女子脆語。
他一雙醉眼反轉著,左手緊緊抓著那隻黑色的烏鴉,使其高傲的烏鴉竟然完全不能動轉與掙扎。他右手中指微屈,輕輕在烏鴉雙足上彈上兩下。
烏鴉雙足如同觸電,一陣急顫,便再也抓不住足中的寶劍。寶劍“鐺”地一聲落在地上,他輕瞥地上寶劍一眼,突然“咯咯咯……”一陣輕笑,說道:“什麼破銅爛鐵,你個傻鳥也來當是寶貝,緊緊捉著不放。”
他的言語真的很細,很柔軟,只可惜他是個男子,不是女人。此種聲音若是出自一位美女嘴中,一定會迷倒眾生。
可惜,不爭的事實,他是個男子。所以這句話由他口中說來,便有些娘娘腔的韻味,讓人聞之,心中有種說不出的不舒服。
而且在他舉手投足間,有一股似有若無的清香,迎面撲來,真讓人不知道將要如何去消受。
你見他輕輕抬起右足尖對著掉在地上的寶劍一點,寶劍便化做一抹綠光打在嚇死過去的夏如秋人中穴上。
“別裝死,本瘋子生的跟大姑娘似的,有那麼恐怖嗎?”
寶劍柄猛擊在人中穴上,夏如秋激靈一下轉醒,睜眼便見椅子上那人似女子般幽怨的望著自己,嚇的慌忙跳起身來。
又聽的椅中人說道:“拾起你的破銅爛鐵,趕快從本瘋子面前消失,永遠不要讓本瘋子見到你。”
夏如秋聞言霍如釋重負般,拿起自己的寶劍,連蹦帶竄的跑出“毒不死客店”外去了。
一旁的裳心壯見夏如秋要走,大叫一聲:“夏如秋,你不能走。給我回來。”
可是此時夏如秋早就跑到客店外,頭也不敢回的馭起寶劍,急急升空遠去了。
裳心壯見自己無法追上,大吼一聲:“他姐姐的,又要這姓夏的逃跑了,‘五穀莊’數條人命,不知道何時能夠算。”
說完轉身想走出客店中去,椅子中人突然對他說道:“你還不能走。”
裳心壯轉身將眼珠子一瞪,道:“為什麼不能走,你是王法嗎?”
椅中人聞言笑了,說道:“勸君莫笑,我想請朋友留下來,喝酒。”
“喝酒?”裳心壯聞言先是一愣,而後歡喜道:“喝酒好,我裳心壯為追姓夏的小子,已經好久沒痛快的喝過了。喝酒就喝酒,來上好酒。”
椅中人“咯咯咯……”一陣嬌笑,然後由衣袖中甩出一口袋銅幣,對“毒不死客店”中的夥計與老闆說道:“這些是你們今天客店的損失費,剩下的我拿來請客,請全客店中人大喝一頓。記住,我不是神,你們不要供我,我是君莫笑,勸君莫笑的君莫笑。”
客店老闆連忙撿起椅中人君莫笑丟下的一口袋銅幣,細數上幾分鐘,然後眉開眼笑,對身後的夥計吩咐道:“上好酒,端好菜,酒神……君爺說了,客店中人見者有份,君爺請喝酒。”
說道喝酒,客店中未離去的男子,無不不面帶喜色。對著椅子中君莫笑恭維一番,各找桌椅坐好,等著夥計送上酒菜,大口大口開喝,開吃起來。
君莫笑抬眼望向二樓的李雄魂,竟然對他拋去一個媚眼,幾乎噁心的李雄魂沒將喝下的酒吐出來。
李雄魂自從君莫笑降落到客店中後,便一直望著他座下的紅色靠椅,只因為那張靠椅是李雄魂在“生命之涯”下被人奪去的離天椅。而椅上的君莫笑赫然正是搶奪自己離天椅後,又將自己推下巫女潭的那人。
李雄魂至今也不會忘記,君莫笑當時推下自己時的那張臉,以及他獨有的聲音與身上飄來的淡淡香味。
李雄魂本想就這樣衝過去,將離天椅、烏鴉由君莫笑手中奪下來,然後再狠狠揍他一頓。但是心中霍起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