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非常想念它。”
維裡克面無表情的結束通話通訊,他轉身離開沙發,去了隔壁的白噪音房間。
從剛才開始沐么就一直定定的看著維裡克,爪子下面的墊子很柔軟,剛才的通訊讓沐么接收到不少訊息。
他們明天要執行任務,是去抓捕那群反叛分子嗎?
可這個維裡克不是還受著傷嗎?
沐么追隨維裡克的背景,直到對方消失在視野裡,才收回目光焦灼的踱步,他在柔軟的墊子裡來回的踩動,腦海裡不住的回憶,眼裡閃過維裡克躺在膠囊機艙裡蒼白的模樣,伴隨著還有那位女醫生對維裡克不認真接受治療的嘆息,以及浴室裡,維裡克背上那條從肩頭直達腰部的傷疤。
那些疤痕似在沐么眼前徘徊,他猛然渾身發抖,彷彿從頭到腳被淋了涼水,冷得他心臟抽疼。
恍惚間他從沙發上跌落,卻沒顧及疼痛和恐懼,他朝維裡克消失的方向過去,一步步急切的來到只亮著盞床燈的房間,不大的空間裡簡單得只有一張很低的床,兩個床頭燈,多餘任何佈置都沒有。
沐么前腳併攏蹲在床邊,仰著頭觀察床上,他看見維裡克閉著眼睛,耳朵上帶著個類似耳機的東西。
從他這個角度,那張好看的臉很白,就像剛才在膠囊機艙裡面的狀態,有點像……
沐么不合時宜的想起些不太好的東西,他埋著頭狠狠甩開那些紛雜的記憶片段,忽然覺著這間屋子裡的空氣越來越涼,涼到他一隻皮毛很厚的兔猻都覺得受不住。
四面都不見可以傳出冷氣的裝置,唯一能解釋的只有晝夜溫差,現在是深夜,氣溫最低的時候。
沐么蹲在床邊觀望,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覺得維裡克臉越來越蒼白,似乎唇色都淺了許多。
難道內傷嚴重了?
不會就這樣沒了吧?
沐么擔心不已,他跑出房間,找到電梯的位置,卻無論如何也打不開電梯,只好回到維裡克的房間,想盡一切辦法上床,怎麼搖晃維裡克都不見對方醒過來,他甚至踩在男人的胸膛上,對方還是閉著眼一動不動。
沐么伸出爪子試探對方的鼻息,還有氣,溫熱的,爪墊劃過維裡的的臉,被涼得離譜的體溫震驚。
叫不醒,出不去,不能找到別人幫忙,怎麼辦啊?
沐么雖然害怕維裡克,可他並不想這傢伙就這樣在無人知曉的夜晚裡死去,這不該是一位戰士的結局。
沐么從維裡克的身上下來,他用頭拱開棉絮,鑽進被窩裡,貼近那具冰涼的身體,四隻爪子緊緊抱著維裡克的手臂,用自己稀薄的體溫,為對方爭取最後的時間,儘管他知道這都不能算個方法,但是他沒別的辦法。
沐么將頭輕輕擱在維裡克胸膛上,聽著心臟緩慢跳動,在心裡一聲一聲的數。
千萬別死啊,一定要堅持到天亮,等天亮就會有人發現。
008
維裡克自有一套隔斷外界的方法,不想接收任何外界訊息時就會使用,那便是長時間留在精神圖景裡,這個方法很耗費精神力,他的嚮導導師艾米亞十分反對他這樣做,尤其在他狀態極差的情況下。
自回到水藍星球,這晚是他首次這麼長時間待在精神圖景裡陪冰凍在冰川蜃樓中的伊,他在這裡守了一夜,與自己清晨的生物鐘同頻清醒,從精神圖景中出來。
四層以下沒有窗戶,看不見外面的光,地下實驗室深夜會自動釋放適當的冷氣保護儀器,這間不大的房間自然也會被寒氣籠罩,維裡克早已習慣在寒冷中入睡,他睜眼後感受四周冰冷的空氣,忽然覺察身側有一團熱源。
維裡克坐起身撩開被子,看見毛茸茸的兔猻盤成一個圈縮在他手邊,因為他起床的動靜,眯著眼睛的兔猻不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