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杜玉清脫下了臉上的大口罩,低下頭迅速貼到她面前。
所有人看得目瞪口呆。
宋隨意只覺得自己嘴巴上一個溼潤,被他貼緊了,他的舌頭迅速地穿入了她的嘴巴里,颶風一樣的氣息好像瞬間吸走了她的不安。
她在他的親吻下慢慢的有些平靜了下來,眼皮子的咋弄卻似乎顯示出她的迷茫,好像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趁這個時候,杜玉清把她臉邊的呼吸罩蓋上她的臉,罩住了她的氣道。魯仲平開啟了麻醉機。
不會兒,她的眼片開始變得很沉重,四肢無力,抬不起來的手指指著他的方向,眼神裡全是無助。
他看著她閉上了眼皮,眸子裡此時划過去的光沒人知道是什麼。眾人正想著他可能需要時間恢復。他卻迅速重新戴回了口罩,道:“手術開始。”
吳俊澤站在了他對面。實際上,有想過替他來做這個手術,但是,到現在來看,這根本不可能,他根本不會同意!
坐在凳子上,手拿手術刀的杜玉清,沒有任何猶豫的動作,一刀在她消毒完的面板上劃了下去。
血登時從破裂的傷口裡湧了出來。
吳俊澤和其他助手趕緊拿紗布幫忙止血。
血流越來越多。其實她的肝臟,已經損傷了快半個。她能忍到現在簡直難以讓人相信。
眼看情況有些危急,吳俊澤看起了對面的老同學。
杜玉清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看過來,嘴裡說:“沒事,慢點,肝臟必須保住。”
一院裡,杜博芮接到了王淑芬的電話,匆匆趕過來。
來到候診大廳,只見杜母安靜地坐在一把長凳上,不像暈倒的樣子。杜博芮就此有些迷糊了,走過去問:“姨媽,我媽怎麼了?”
“別提了。都是你弟媳。”王淑芬嘆。
“她不是你弟媳!”王淑琴心頭的火沒有消,生氣地說。
杜博芮好脾氣地笑笑:“媽,哪個婆媳之間不有點小摩擦?”
“你老婆和我不就沒有?我是個很不好相處的婆婆嗎?”王淑琴怒瞪起大兒子。
杜博芮的神情暗淡,可惜王淑琴沒有看出來,只顧自己發牢騷。
“完了完了,我這個兒子算是完了。他去找那個妖精了,都不打算回家了!”
“媽,隨意是他媳婦,不是什麼妖精。”
“我不認!你都不知道她今天在外面人面前對我發什麼神經。你問問你姨媽,她都看見了。”王淑琴擺過臉。
王淑芬點點頭:“是很不像話。哪有人這樣對長輩說話的。再看她做事魯莽不知體統,好了,現在惹出大禍了,把自己的妹妹都快害死了。”
杜博芮聽他們說,肯定要再問下弟弟杜玉清實際情況。打了杜玉清的電話,不見接的。
“他不接是吧?”杜母氣得更咬牙切齒,“他是知道我讓你來,連你的電話都不接了。”
杜博芮說:“媽,你耐心點,或許二弟有什麼事剛好在忙。你知道的,他有時候救人。”
“他救什麼人,他都不在醫院!”
“他不在醫院嗎?回家了?”杜博芮問王淑芬。
王淑芬擺頭:“匆匆出去了,我和你媽看著他跑出去的,可能去找隨意。”
“隨意呢?”
杜母冷笑:“她快把她妹妹害死了,不得找個地方藏著。”
杜博芮嘆氣:“那隻能等玉清把她找回來,把事情問清楚。”
“問什麼問,不用問了,你給我打電話,讓封兒回國!”
杜博芮頓時意外:“封兒一直在美國。”
“是,我是讓他在美國,誰讓我覺得欠我這個二兒子太多。現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