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子,不過是小考嘛!而且你放心,不管你考得再怎麼爛,也不會是最爛的那一個。”席明嘉所謂的最爛,當然是指範文森。
“哎呀!你搞錯了啦,她才不是為了小考在難過。”林惠美一屁股坐在杏子前面的座位上。“她呀,是為情傷風、為愛感冒啦!”
“什麼意思?”席明嘉的心糾了一下。莫非杏子傷心是為了範文森?
“你不知道呀?昨天網路上已經傳開了,她的阿娜答木村拓哉和工藤靜香昨天手牽著手,一起結婚去啦。”
“結婚了?”席明嘉鬆口氣。“那杏子你以後不就要改叫靜香了?”
杏子聞言臉色大變,嘴巴一扁,立刻哭起來,害林惠美和席明嘉被嚇一跳。
“哇……”
“哎!你別哭嘛!他本來就是可望不可及的人,你就別難過了,比木村拓哉帥的男生多的是,大不了再找一個啊,就像……竹野內豐也不錯呀!”
“我不是難過那個啦!嗚……”杏子一邊哭一邊說。“我是因為討厭八字眉,也不要嘴巴歪一邊,簡直醜斃了!他為什麼不娶中山美穗呢?起碼氣質也好多了!我不管,你叫他離婚娶美穗—我要叫美穗,不要叫靜香啦。”
席明嘉和林惠美彼此對看一眼,無奈搖頭。她們一致認為,這女人瘋了,還是少理為妙。
第一節的上課鐘響了,同學紛紛回座坐好。
“她怎麼了?”範文森小聲地問。
“思春啦。”席明嘉回答。
思春?範文森仔細想想這兩個字的意思。思春是簡稱吧?那原意是“思念春天”嗎?為什麼要思念春天呢?臺灣的冬天並不冷啊,至少和紐約比起來就不冷。
範文森認真思考,席明嘉卻覺得背後一股涼意,她環顧四周,毫不意外看見王佩茹雙眼炯炯有神地瞪著自己。
我們就坐隔壁,講句話也不行嗎?席明嘉回瞪的眼光這樣說。
不行!王佩茹又瞪回來。
笑話,我為什麼要徵求你的同意?席明嘉瞪回去。
走著瞧!王佩茹瞪完最後一眼,專心上課。
兩個女人的戰爭正式開打,席明嘉終於明白當年二次世界大戰開打,美國最後才加入戰局的心情。孰可忍、孰不可忍,她不想加入戰局都不行呢!
雖說如此,但席明嘉自己認為其實影響並不大,她和王佩茹本來就分屬在不同的小團體,交集不多自然殺傷力不大,頂多是她幫老師點名時,王佩茹不舉手,她宣佈事情時,王佩茹的小圈圈嘰嘰喳喳地自顧自地講自己的話。
雖然,席明嘉看得淡,不過班上的氣氛卻因此而明顯緊張,事不關己的局外人似乎都以一種看好戲的心情在等著看鹿死誰手;又或者會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她甚至懷疑是不是有人開始下賭注了。
這種一觸即發的氣氛終於在星期五有正面交鋒的機會。
星期五最後兩節課是體育課,全班同學繞著球場跑完兩圈熱身後,老師將男女生分成兩隊,再分成五人一個小組,做練習賽。
分完小組,席明嘉在心裡暗暗叫苦,因為她正好和王佩茹打對臺,而體育也是惟一一項王佩茹不必努力就可以贏過她的科目。
席明嘉從小是體力很好,運動神經卻遲鈍得很,一百公尺要跑二十秒,仰臥起坐做不到五下,這下落到國中時據說是排球校隊的王佩茹手上,看來是有頓排頭吃了。
果不其然,球賽一開打,王佩茹一個強勁的發球就讓她手腕上紅了一大片,再幾個凌厲的球殺下來,那紅紅的面板下已經開始出現點點皮下出血。她心疼地看著自己的手,都已經接球接到麻掉了。
嗚……她怎麼這麼倒黴呀?這個臭王佩茹,她又不是跟她有不共戴天的殺父之仇,打球有必要這麼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