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近距離觀察鳥人,他依然感到有些新奇。藍色半透明狀的雙翼與雙臂相接,有點像是蝴蝶,但靈活的雙手又與蝴蝶有著巨大的差異。
「會飛的冥人?」
靈鳥族雖然人數少,而且只在偏僻的地方活動,但對無殤之域似乎也有足夠的瞭解。一眼就看穿了斬風的身分,並表露出對於飛行能力的驚訝。
斬風已經習慣了這樣的驚訝,表現得很自然。看著三人平靜地道:「路過而已,我還有事。」
「慢著!」一名高大鳥人張開雙翼攔住了他的去路,純藍色的肌膚,讓斬風多少有些不習慣,然而這種肌色在靈島族,卻是代表著極其高貴的地位。
「有事嗎?」
「沒什麼,第一次見到會飛的冥人,想試試你的實力。」
斬風皺了皺眉頭,被鳥人打斷了追蹤計劃,以至於讓射泊逃之夭夭,心裡本就很著急。鳥人無端地阻攔讓他很不高興,但是一直隱忍不發。沒想到鳥人倒擺出一副咄咄逼人的姿態,態度漸漸變了。
「沒那個必要,我不出手。」
旁邊一名鳥人冷笑道:「笑話,你又不是不知道無殤之域的規矩。這裡是天然的戰場,任何一次碰面都會是生死之戰。既然來到靈鳥族的地域,我們當然要以禮相待。」
斬風心中一陣厭煩,再加上內心的焦憂,脾氣也變得有些暴躁。眼中寒光浮現,冷冰冰地道:「沒興趣動手不代表示弱,我只是不想殺你們而已。」
「殺與不殺打過才知道,想殺我就來吧!」藍色肌膚的鳥人一直保持著挑釁的狀態,似乎不打就不舒服似的。
斬風儘量想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但無論如何努力,心情就像風暴中的大海,巨浪不斷。歸去的道路、妻子的目光、家鄉的天空、神樹的指引、射泊的紅瞳,像是走馬燈似的在腦海中轉了又轉。
藍膚鳥人朝兩個同伴揮了揮左翼,示意他們再退遠一點,讓自己有足夠的空間交手,然後朝斬風一指,正色道:「我是靈鳥族的薩卡,現在正式向你挑戰,生死不計,分出勝負為止。」
咄咄逼人的口吻就像在安排後事一般,斬風極為不爽,卻也沒多說什麼。他知道對方需要什麼,多說無益,還不如交手更加實際。
帶著被迫出手的無奈,他一開始便選擇朝沙漠邊緣退去,這一點讓三人都很驚訝,薩卡不悅地道:「未打先退是什麼意思?難道你以為我們會三個人圍攻你一個?」
「放心,只要你贏了薩卡,我們絕不為難你,否則你哪裡也別想去。」
斬風倒也不是想退,剛才看到三個鳥人飛來的速度,已經知道對手最擅長的,便是空中撲擊,又快又準又狠,第一擊必然特別兇猛。因此給自己留有足夠的空間,是非常必要的舉動。
薩卡可不管這麼多。見斬風似乎要逃的樣子,雙翼輕輕一晃,身子便風馳電掣般衝向斬風。眨眼之間便已經衝到斬風面前,那出手的氣勢讓斬風不得不停下來。
如同飛鳥投林般,薩卡高高飄起然後朝下方俯衝,一股巨大的力量漸漸包裹住他的身軀,把身軀變成了攻擊的武器,再加上外面的力量層,就像一把巨刃狠狠地劈向斬風。
斬風顯得相當平靜,默默盯著越來越近的力量,身軀一動不動,似乎來的只是幻影,這讓兩側觀戰的人都非常驚訝。
薩卡也對他的反應相當疑惑。如此凌厲的攻擊,換成任何人都必須準備。這個冥人就像石頭一樣站著,如果不是胸有成竹,便是已經失去了抵抗的意識。他並不認為會是第二點,因此答案只有一個,對手根本不在乎這樣的攻擊。
突然一絲莫名的感覺傳入心頭,全身上下正在洶湧流動的力量,突然之間停止了轉運,就像是瓶口突然塞住的酒瓶,無論內部如何晃動,都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