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眼睛中再次充斥著森然殺意，怨念滔天。
顯然，姜小凡的猜測沒有錯，當年背棄這女鬼陰聖的男人就是昊凌夜。
“不認識……”姜小凡不為所動，面無表情，準聖弓箭散發淡淡聖威，“不過，這次降臨天狼星，其中一個目的就是為這人而來，為殺他而來。”
他不想解釋，但卻更不想讓人認為自己和這樣的人渣有什麼關係。
“你……為殺他而來？”
女子身上的煞氣頃刻間消失，有些怔怔的望著姜小凡。
“可以這麼說。”
姜小凡點頭。
立身這片大湖上，他有些難以想象。天下間的小人太多了，但是像昊凌夜這般棄妻保命，暗算兄弟，恩將仇報，這讓他心中的殺意濃到極點。
他向來重情重義，天生就憎惡如同昊凌夜這樣的人。
“為什麼……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你和他有怨嗎……”
女子怔怔問道。
“我和他無怨，但是別人有。”
姜小凡搖頭。
他並沒有再多說什麼，手中準聖弓箭散發淡淡聖威，筆直對準了前方：“既然你的遭遇如此，剛才的事我可以當作沒有發生。我來這裡尋一件東西，如果你現在還想動手，那就不要怪我無情。”
對方雖然在羅天六重天，但是他有準聖兵，並不畏懼。
這個世間，只要帶了一個“聖”字，那就是處在另一片天地。以他如今三清巔峰的修為，經歷過兩次大道天劫，憑著準聖兵完全可和羅天七重天的強者爭鋒。
女子怔怔然，有些麻木的跌坐在原地。
她並非是因為畏懼準聖兵而不敢對姜小？？姜小凡動手，而是因為，之前所見到的那些神識記憶讓她深受觸動，她現在真的沒有了再殺姜小凡的想法。最主要的是，姜小凡有準聖兵，而且是為殺昊凌夜而來。
“你……真的要去殺他……”
她抬起頭望向姜小凡。
姜小凡微微皺眉，不過最終還是點頭，淡漠道：“是。”
女子又有些發怔了……
她的眼神有些茫然，時而閃爍怨毒之光，時而變得有些迷茫。半響後，她眼中的光華終於變得堅定起來，施施然從湖面上站起，對著姜小凡盈盈一拜：“對不起……剛才的事，我向你道歉。”
姜小凡望著她，微微沉默後搖了搖頭：“無妨。”
他不是一個不通情達理的人，對方的遭遇那般，心中有恨意也是情有可原。
“謝謝你，你……是一個好男人……”女子點頭，而後她似乎想到了什麼，道：“你來這裡尋東西嗎？要尋什麼，你可以告訴我，對這片大湖，我很熟悉，只要這裡有的東西，我都可以找到。”
現在，她想要幫助姜小凡。
因為她無法離開這裡，而姜小凡可以離開，姜小凡要去殺昊凌夜。
算起來，他們也有共同的敵人。
姜小凡皺了皺眉頭，他要尋的東西事關重大，不好輕意告之。
“嗡！”
突然，淡淡的七彩霞光從他體內擴散，銀銅顫動，自主從他體內衝了出來，散發出一圈圈的幽光，直直的蕩向這片大湖最深處。
銀銅一出，姜小凡頓時微喜。
而在他旁邊，女鬼陰聖則是大驚失色：“你……它怎麼會在你手中？！”
“嗯？”
姜小凡詫異。
不過很快，他反應了過來：“你之前說過，深處有東西成全了你，也禁錮了你，那是否也是一塊類似這般的銀銅？”
如今銀銅自主脫體而出，他也沒有必要再隱瞞了。
“你……你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