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鳳凰也小有能力,這樣離開,會導致鳳凰幫陳太忠出力的人少了,但是,說句良心話……他眼下這點能力和人脈,跟他叔叔張智慧比,真的屁也不是,來素波作用反倒大一點。
更別說,操持此事的是劉望男,劉大堂在陳太忠的女人中,一向低調,但是誰要小看了她,那真的是要追悔莫及,交際花這三個字不是白叫的,而且十七、馬瘋子等道上的人——甚至包括鐵手,誰敢小看了她?
張廠長趕來獻殷勤,不過這次打電話過來的,卻是一個不認識張愛國的主兒,叫得倒是挺親切的,“是愛國吧?我是黨史辦張曉文,許純良許主任說,你跟太忠在一塊兒呢?”
這張曉文是黨史辦主任,是見過陳太忠一面的,當時因為他的師兄古城西砸了陳太忠的車,他出面關說了一下。
張曉文是前遼原地區行署副專員,現在是正廳,在黨史辦做一個高配的主任……關於黨史辦的性質,那已經說得太多了,何況他還是高配。
但是,張曉文跟李英瑞家的關係好,原本,許紹輝跟李英瑞的老爹就是一個大院出來的,更別說李英瑞跟許純良的關係,那是超越了一般友誼的。
按說,許紹輝現在在天南強勢崛起了,以他跟許家的關係,走出黨史辦也不是夢想,但是他身上還有些別的因果糾纏,官場,並不是簡單的壹加壹等於二的問題。
不管怎麼說,別看張主任是天南省眾所周知的仆街貨色,可偏偏是這麼個仆街貨,還就敢找陳太忠求情——由他和薛時風的遭遇,可為例證,官場上再一蹶不振的主兒,也不是可以輕侮的,你知道人家背後還站著誰呢?
尤為可笑的是,張曉文求情的物件,也不是什麼當紅的主兒,他是為四監的常政委求情,當然,他敢把老臉拿出來,除了李英瑞這層關係,也有相當的道理,“……小常一向嫉惡如仇,這次也敢說真話,他的黨性和原則……我願意為他擔保。”
正廳的擔保,真的是有點份量,還是那句話,船破還有三千釘,再仆街的正廳,也不是可以輕侮的——就算是以杜毅的能力,想要弄下去一個正廳,不付出一點代價也是不可能的。
陳太忠當然也知道了四監發生的事情,省委書記的秘書被一個處級幹部活生生頂回去,擱到哪個省的官場,都是轟動的新聞了。
但是他更關心的是,老張你怎麼就確定,我有能力幫著常政委緩頰?你要知道,我跟王毅單還不對付呢,於是他不動聲色地回答——對於這種仆街人物,太客氣和太傲慢都不好。
“張主任你客氣了,都是朋友,有話好說,不過我覺得,常政委該跟省委好好地溝通一下,省裡領導的水平,都比我高啊,道理不辯不明,說清楚也就好了。”
張曉文雖然仆街,但那是運氣使然,聽話的水平還是不錯的,一聽就明白,陳太忠這是在問,你為啥就想起找我救急了呢?
這還用問嗎?鳳凰那邊的事情,明擺著的,於是張主任婉轉地表示一下,薛時風都幡然醒悟,意識到自己該配合中視的採訪了,那個啥……小陳,咱們不是外人哈,你不看我面子,也得看小許的面子吧?
張曉文的電話剛掛,蒙勤勤的電話又打了過來,太忠,夏叔叔不是外人,幫我一把,實在不行,我跟老爹說一聲,把你弄到碧空幹副廳,你幫著保一下吳朝暉……直說了吧,給不給我這個面子?
保了吳朝暉,夏大力自然就更沒事了,兩人都很清楚這個道理。
不過,這倆電話不打還不要緊,一旦打了,陳太忠心裡的那份遐思,登時就膨脹起來了,看起來大家都能確定,是杜毅跟我服軟了?
當然,這確實只是一個誤會,可真的能品嚐得出其中滋味的人,還真的不多,反正,陳太忠可以不給張曉文面子,但是蒙勤勤的賬,他必須要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