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病重,至於說金烏的那起**案,他在事先完全不知情……
薛書記打定主意要犧牲了,所以該承認的他承認,能耍賴的就耍賴,對熱點訪談的人來說,到了這個時候,基本上就可以開始考慮收宮了。
這種情況下,就算他們想再深挖,但是人家不配合,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沒有上級領導有力的暗示,他們不便做出太過分的誘導。
事實上,在天南這麼幾天,節目組的人已經聽說了,薛時風的連襟是省委書記杜毅的紅人,涉及這種級別的人,按照慣例,就算有人事上的調整,也是在他們離開天南之後了。
“終究是人小力單啊,”曾經的羅天上仙發出了不甘心的感嘆,他已經用盡一切力量去折騰了,但是體制裡的規矩太多,慣性的力量太大,一廂情願……真是要不得的。
“要不,您考慮動一動上面的關係?”張愛國謹慎地建議,他也知道自家領導最近在做什麼,不過這種級別的事兒,他能旁觀一下就算很幸運了,參與那是想都不用想的。
可饒是如此,他也看得出,領導想要撼動張匯,不扯出黃家來是不現實的,也就是黃家的貼心人兒,才有資格跟杜毅的貼心人掰腕子,其他的那些技巧都是小道,實力才是王道。
“嘖,我是不想動不動就求援,”陳太忠嘆口氣撇一撇嘴,他跟別人說的時候,會提自己是得了首長的授意,可是直接為此事找上門,還真有點抗拒心理——說穿了,他內心深處還是驕傲的,不願意輕易張嘴。
“不動……不行啊,”張愛國也顧不得冒犯了,他很誠懇地建議,“不動真格的,杜老闆哪會在意?您惦記的這事兒,個頭太大啊,只要黃二伯吱一聲,省裡風向都要跟著變……就省下您費那麼多辛苦了。”
“我先……再衝一衝吧,火要是燒到我身上,再找人也不遲,”陳太忠沉吟了一下,做出了決定,其實這種思路,還是下面幹部趟雷的那種思路,“杜毅現在也沒動呢。”
他的話還沒說完,張愛國的手機就又響起來了,“010……嘖,這又是北京的電話,也不知道會是誰?”
這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張廠長的話還沒過去半分鐘,黃漢祥的電話就打了過來,“那個誰,你讓小陳接電話……我是誰?我黃漢祥。”
“黃二伯,您好,”陳太忠的話剛說了一句,黃總在那邊就不滿意地哼一聲,“陳主任你現在很厲害嘛,手機都不開機,這還有沒有一點組織紀律性了?”
“遇到點事情,這不是……躲兩天嗎?”陳太忠乾笑一聲,“黃二伯您找我,有什麼指示?”
“米蘭時裝週,讓你幫我加倆公司呢,結果找了兩天,都找不見你人,”黃漢祥哼一聲,“還是小陰幫著找到小馬,才辦成的。”
黃總跟服裝界其實沒啥關係,不過他交遊廣闊朋友眾多,有人問他一聲,他當時就點點頭,行,我一個電話就搞定了。
結果,放下電話的時候,他臉上就有點掛不住了,“咳……那邊關機。”
若不是話說得這麼滿,他就把事情丟一邊了,可是這個尷尬,讓黃二伯很不爽,他內心是高傲的,這個面子丟不起。
可是,正因為他傲氣,所以他不會打跟陳太忠有關人的電話——像什麼張沛林、馬小雅,他根本就不屑去聯絡,於是就吩咐陰京華,你讓陳太忠給我打過來電話。
遺憾的是,陰總也聯絡不上陳太忠,不過他知道此事是誰在經辦,於是主動找過去,半天之內就搞定了,然而,搞定歸搞定,他還是聯絡不上陳太忠,就問馬小雅,小陳這是怎麼了?
南宮這個圈子的人做事,都是比較靠譜的,圈子裡的關係都還不錯,但是誰自己辦什麼事兒,也未必會吵吵得大家都知道——都是吃這碗飯的,託你的人跟託我的人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