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太痛快了!柳月柔開心地笑眯了眼,也就不計較朱敬祖又乘機攬著她了。
接下來幾日,金陵城街頭巷尾流傳著縣令公子上妓院被人打成重傷的新聞。有人說是尋仇,有人說是劫財,有人說是為妓女爭風吃醋,但事實如何就不得而知了。這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所以縣令大人也沒動用官府的力量追查,免得鬧成人盡皆知。
可是,看到自個兒的獨生子被打成這麼慘真不是滋味!
同樣肥頭大耳的縣令張榮華傷心地看著躺在床上哀叫的兒子:“富貴呀!你究竟得罪了什麼人呢?天哪,把你打成這個樣子!還有前年也是,都是在妓院後巷被人堵著打。你老實說,是不是在妓院跟別人搶女人?”
張富貴嗯哼半晌,他也想不起誰跟他有最大仇。沒辦法,結怨太廣了!嘴裡卻不肯承認:“哪有?爹,說不定是你在官場上得罪了人,拿我出氣。哎,是不是你收了誰的錢又不給他辦事,他不甘心吃啞巴虧,就找人來打我。”
“怎麼會?一定是你自己得罪的人!”張榮華也不肯丟面子。
“對了!”張富貴驀地想起一個人,興奮得一拍大腿,立即又痛得哀嚎。
“你小心點啊!”張榮華扶住他,“什麼對了?”
“我想起來了!還有柳月柔!對,就是她那個潑辣女人!我休了她姐姐,所以她懷恨來報仇!前年我被人打的時候就是她姐姐要嫁我那陣子,那時我就懷疑她了!一定是她沒錯!”張富貴越想越覺得對。
“柳水柔的妹妹?不會吧?”張榮華搖搖頭,水柔的懦弱膽怯給他的印象太深了,沒辦法想象她的妹妹會潑辣到哪去。
“一定是她!爹,你不知道,她可是出名的潑辣娘子,跟她姐姐完全不同的。”
“嗯,這樣啊……可是你不是說打人的人一定有功夫嗎?你那個保鏢也是被人一掌劈昏的。那個柳月柔有這麼好的身手嗎?”這種丟臉的事沒有證據就不能亂抓人,否則傳出去會很難聽,何況柳家到底也是書香門第。
“她可以請幫手啊!請一個會武功的人不就行了,對了!”張富貴興奮地一拍手,馬上又因為震到受創的肩胛骨而痛哭出聲:“媽呀!痛死了……”
“哎,都叫你小心一點,又怎麼了?”
“我、我想到了,前些天柳月柔在街上打王公子的時候,就有個會武功的幫手!”王公子也是他的豬朋狗友之一,前些天他被柳月柔打的事早就在他們中間傳開了。王公子還來找他要求幫忙一起報仇,而且他們已經打聽清楚了,那個插手管閒事的人正住在柳家。對了!就是這樣沒錯!“爹,我告訴你,就是這樣的……”
直到現在,柳月柔還是收不住笑,開心得令眾人側目。昨天早上打得那麼痛快,總算為姐姐出了口氣!
朱敬祖稀里嘩啦地埋頭吃午飯,因為她開心也跟著高興,胃口也隨之大好。
“小妹!小妹!”柳仲詩一路呼叫著衝進來,“小妹,你……咦?朱兄,你怎麼在這裡?”猛然看見小妹房裡多了一個不該有的人,他愣在原地。
“大哥,凡事應鎮定、處之泰然,你大呼小叫的實在有失斯文。”心情好也有了調侃人的興致。
“柳兄來得正好,吃了飯沒有?來來,一塊兒吃。”朱敬祖像主人一樣招呼他。
“啊?不是,朱兄你在這裡幹什麼?這是小妹的閨房!”太不合禮教了!柳仲詩決定不再縱容小妹了。
“吃飯啊。”朱敬祖還是一副不知道他在說什麼的無辜模樣,教柳仲詩不由覺得是自己太大驚小怪了。
柳月柔打斷大哥的呆愣:“大哥,你找我什麼事?”
“啊?”柳仲詩回神,對,先說正事要緊!“小妹,你老實說,你是不是去打了張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