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爺爺負傷墜湖,生死不明,剩下姐弟兩人逃出來,要想投奔魯家堡去。小老兒見他們姐弟怪可憐的,又曾身受過魯大爺厚恩,因此一面安頓姐弟倆食宿,一面派人連夜去魯象堡送訊。昨天一清早,魯家堡少堡主親自趕了來,用一輛大車,把姐弟兩人接了去,臨行又賞了小老兒許多銀兩,叮囑不得把他們姐弟行蹤去向對人提起。這原是件平常事,平時常有遠道投奔魯家堡的人,小老兒也見過幾次,也許這姐弟兩人跟堡主交誼特別深些,事過之後。小老兒絕口未向任何人提起過。可是,今天一大早,卻來了這一大群凶神,撞進店門,便要殺要砍,追問那姐弟兩人去向,小老兒一時被他們嚇昏了。竟衝口說出了魯家堡—一。”
韋松沉吟說道:“哪位魯家堡主,號稱“摘星手”,想必是一位很了不起的武林人物?
他叫什麼名字?”
店東道:“老堡主諱字伯廷,聽人說,他老人家使得一手特別暗器,與眾不同,人家暗器是飛鏢飛刀,他老人家卻是一枚六隻角的金星——。”
韋松猛地一震,忙道:“什麼暗器?你再說一遍。”
店東畏縮地望望他,低聲道:“聽說是一枚六角金星,因此人家才稱他老人家‘摘星手’”
韋松急急從房裡取出布包,解開結頭,用顫抖的手,託著那枚喂毒金星,沉聲道:“你仔細看看,是這樣形狀不是?‘店東揉揉眼睛,聚精會神端詳那枚金星,韋松一顆心,隨著他的目光,起伏升沉,險些要從口腔裡跳了出來。
誰知那店東看了好一陣,卻搖搖頭,尷尬地苦笑道:“小老兒也沒有見過,不知是不是這般形狀。”
韋松喟嘆一聲,收好包裹,又問:“魯家堡在什麼地方?”
店東忙道:“出東門十來裡,一片大宅子,堡前種著兩列垂楊—一。‘韋松點點頭,霍地立起身來,向裡便走。
店東詫問道:“少英雄,你—一你不去魯家堡了嗎?”
韋松道:“我還有一位同伴在店裡,須得告訴一聲,即刻就去。”店東忙道:“可是昨夜和少俠同來的那位姑娘?”
韋松額首道:“正是。”
店東急道:“那位姑娘方才已經獨自出去。”韋松一怔,問道:“是嗎?什麼時候?”
店東道:“就在那些凶神離去以後—一。”“她沒有說什麼?”“沒有。”
“騎了馬去的?”
“也沒有。她獨自悄悄出去,那匹白馬,還在店裡。”“快去牽了出來。”
店東忙去備馬,韋松趁機飛步奔過田秀貞的臥房,果然房門虛掩,已不見她的人影,他匆匆在桌上床上掃了一眼,也沒有發現留字或圖記,心裡頓感迷惘,轉身又奔到前廳,店東已親自將馬匹牽來。
韋松閃身上了馬背,吩咐道;“哪位姑娘若是回店來,你可告訴她到魯家堡來。”
店東連聲恭應,韋松勒轉馬頭,一抖絲韁,那馬兒揚鬃怒嘶,四蹄運轉,一陣風似直奔東門。
出得鎮外,極目一片無垠曠野,韋松心急如焚,放馬疾奔,十來里路,在他此時看來,竟比一百里、一千里還要遙遠,恨不得一腳便到才好。
一路上,他不停地喃喃吟著兩句話:“摘星手魯伯廷,摘星手魯伯廷,六角金星,六角金星—一。‘陡忽間,道旁一件東西,映人眼簾,韋松目光如煙,凝神望去,心中頓時一陣欣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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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七 章 欲蓋彌彰
怒馬馳中,韋松目光如炬,偶爾掃過道旁一塊凸出的大石,突然發現石上刻畫著一個清晰地圖案——。
兩枚相扣的圓環,一柄長劍,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