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盡於此,堡主回來的時候,煩二位把這件訊息轉達一下,信與不信,悉聽尊便,告辭!”說完牽馬回頭便走。
才走了幾步,那負劍大漢忽地掠身追出堡門,攔住韋松去路,緊張地叫道:“韋兄,且請留步!”韋松揚眉問:“怎麼?難道貴堡不願見客,也不準客人走嗎?”
那人額角上已隱現汗珠,急聲說道:“請問韋兄這個訊息,從何而來?”韋松笑道:
“是城裡一家客店掌櫃親口告訴我的——。”那人恨恨一頓足,道:“唉!該死的東西,全被他壞了事了—一。”韋松臉色一沉,道:“喂!請你嘴裡放乾淨些,在下遠道趕來送信,哪一點該死?”
那人連忙抱拳陪禮道:“韋兄,不要誤會,我不是罵你。”韋松心裡暗笑,口裡卻道:
“哼!我說呢,天下哪有這樣不識好歹的人。”
那人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拱手又道:“韋兄請恕唐突,能否暫請略候,容在下通報一聲!”韋松道:“貴堡主既然不在,少堡主又不願見客,有什麼好通報的?”
那人尷尬地笑道:“堡主雖然不在,也許少堡主願意跟韋兄見見面,方才多有冒犯,韋兄萬莫見怪才好。”
韋松笑道:“好吧!那麼就請快一點,我還有事,不能久候—一”
那人連聲應了,一拱手,匆匆奔進堡去。
韋松牽著馬,正緩步踱回堡門不久,身後忽有“卟嗤”一笑,道:“表哥,怎麼樣?也是白費口舌,換來兩字——不見?”
他扭頭一看,卻見竟是先自已趕來魯象堡的田秀貞,姍姍從木橋走了過來。
韋松微感一怔,匆忙迎了上去,沉聲問道:“你現在才來?”
田秀貞嫵媚地笑道:“誰說的?早來過一次了,可惜跟你一樣,在門口碰了個軟釘子。”
韋松回頭見堡門那些持刀大漢,都瞪著眼向這邊張望,於是壓低聲音問道:“你沒有追上他們?”
“誰?”
“就是那些在客店門外跟我動手的人。‘”沒有啊,我追出城外,便不見他們影子了,也許他們還沒有尋到這兒來—一。“
“不!”韋松沉吟道:“他們一定為了白天不便下手,想等到夜晚發動,咱們只好等他們一夜!”
田秀貞故作不解,問道:“韋表哥,你跟這兒堡主認識嗎?”
“不!從未見過。”
“那麼,我們為什麼幫他?”
“你不知道,這位堡主人稱‘摘星手’,慣使一種星狀暗器,我疑心他跟爹爹死因有些關係—一。”
‘真的?’田秀貞莫名其妙心裡一震:“他們說,堡主不在—一。”
韋松冷笑道:“鬼話,客店掌櫃親口說他負傷不能行動,怎會不在堡中,由此更令人可疑,等一會,咱們好歹要藉口留下來,仔細查一查—一。
正說到這裡,那負劍大漢已領著一個二十歲左右英俊少年,從堡中如飛奔來。
那少年年紀雖然和韋松相仿,神色卻顯得陰沉老練得多,老遠向韋松一抱拳,朗聲說道:“小弟魯克昌,因家父離堡外出,未能親迎,韋兄多多見諒。‘接著,目光一掃田秀貞,又道:”這位姑娘是——?“
韋松笑道:“這是在下表妹徐文蘭,咱們來得魯莽,有擾少堡主清神!”
魯克昌凝目在兩人臉上仔細看了一會,側身道:“請賢兄妹入堡詳談。”
韋松含笑點點頭,領著田秀貞緩步人堡,踏進堡門,才見“魯象堡”中房舍井然有序,筆直的石板街道,高牆深壕,敵樓箭垛之後,均有挎刀堡丁隱身守衛,佈置防禦,甚是嚴緊,不覺暗暗讚賞魯克昌將他們請到一棟宏大的宅院中,立刻摒退閒雜之人,正色問道:
“本堡自家父建堡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