壬稀!�
白雉清楚感覺到手指接觸的瞬間,對方腿部肌肉猛地一下緊繃,卻又在下一刻強行放鬆,不過那種充滿了厭惡的壓迫感倒是越來越重,身上就像是被壓了千斤重石,令他喘息都頗為困難。
但白雉很鎮定地無視了身體上的不適,摸著對方膝蓋的手指恬不知恥地上滑,摸上了對方的大腿。
白雉聽到對方呼吸變得沉重,那肯定不是慾望所致,十成十是被氣的。
靈活的手指摩挲著對方腿部的肌肉,起伏的肌肉不過分隆起,曲線十分漂亮,充滿了男性的力與美,平時都隱藏在寬大的道袍下,想要一窺究竟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不過像這樣不用眼睛看,而是用手指一點點感受,別有一種曖昧的炫耀,同時又充滿了情色的挑逗。
白雉看著自己的手指在那片深紫雲紋下蠕動起伏,一切的隱秘都在遮掩下進行,偏偏又有跡可循,這種曖昧極大地刺激著他,他覺得口中發乾,禁不住吞嚥了幾口唾液。
他想要到更深的地方。
白雉這樣想著,手指也沿著大腿曲線,向著更為隱秘的地方探去。
可惜這次他的惡行並沒有被允許,一隻大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力道之大足以捏碎他的手腕。
「韓大門主,我已經被你打斷了一隻手,現在還沒好,你還想捏斷我另外一隻手嗎?」
回應他的,是更加強大的力量。
白雉覺得如果自己繼續摸下去,這隻手絕對會斷掉,他現在還沒達到目標,如果兩隻手都斷了,這會讓他十分不利,想到這裡,他只能鬱悶地嘆口氣,仰起頭望著韓陵隱藏著憤怒的鳳眸。
「好啦,我不摸就是了,你鬆手。」
韓陵像是丟垃圾一樣將他的手從自己腿上扔開,看那趨勢,似乎很想將他這個人也一起扔出去。
「解藥!」
「唔唔,韓大門主,關心別人之前,是不是先應該關心一下你自己?」
白雉看著他變得格外冷厲的面容,依然不管不顧地將頭蹭過去,毫不客氣地枕在對方的膝蓋上。
那隻手又探了過來,似乎是要捏住他的脖子把他的頭弄開,白雉閉著眼,給了一句,「韓二公子的解藥。」
這句話一出,他就感覺到對方腿部肌肉緊繃,懸在他上方的手也縮了回去。
「你不用擔心我會經常拿解藥這種事要脅你啦,只要你對我的親近不要那麼過激就行,我只是想更靠近你一點,你犯不著每次都像是對待滅門仇人一樣打我。」
對方沒回答,顯然把他的話當廢話。
「我也不會強迫你做那檔子事,強迫最沒意思了,我要等你對我也有那種意思之後再和你滾床單,所以你就放心吧。」
「韓某不會對你產生那種意思。」冷淡的聲音沒有特別強調,對方只是在說一個事實。
「韓大門主,說話不要那麼鐵齒比較好,小心踢到鐵板。」
「……」
「我開始還不是覺得你這人挺煩,只是個好玩的玩物,結果這一玩卻玩到想上床。這一點我當初可沒想到。」
「在白郎中眼中,韓某現在不也是玩物麼?」冷淡的聲音帶著一點嘲諷。
白雉認真的想了想,他對韓陵確實只有「想滾上床」、「佔有對方肉體」這一點進步而已,其他的性質確實沒變。他想通之後,老實的點點頭,「這倒是。」
他這一下動彈,柔軟細碎的長髮磨蹭著對方的大腿,雖說面無表情,但動作卻有著一種奇異的稚氣可愛,但他說出的話,卻是那般無情。
韓陵輕闔雙眼,掩去眸中的森冷肅殺。
失去記憶那段時日間發生的事,他記得清清楚楚,這個人有多冷酷無情,他當然比誰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