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你。”
他卻如同不曾聽見一般,接過水囊就起身走開了,惹的不遠處倚在樹邊的封蕙一聲嗤笑,示著心中不屑。
“也就你現在還有些用處,公主不殺你也罷,等事情過了,你且瞧著。”
吃飽喝足的元姝聽的清楚,只將那話記在了心裡,就不再理會了。她又不笨,封蕙的話裡有多少真實度,根本不足為慮。倒是封鸞想做什麼,是她唯一好奇的。
至於為何還沒有人來救她,這個已經不算問題了,封鸞既然分開兩路,帶走一隊人,估計就是去引開元漓的視線了,想要將她帶走,可不是件容易事。
見元姝不如何都說話,封蕙也就博個沒趣,加之旁邊還有個流宗看著,她也不好再對元姝如何,可偏生心裡咽不下那口氣,就將手中方才擦亮的長劍一擲,“鐺!”的一聲就訂在了元姝的腳邊,甩袖離去。
於是,大半個夜,元姝都是對著那把明晃晃的長劍失眠,更深露重的,她被扔在樹下睡,哪還有什麼睏乏。被封蕙點了啞穴,話也出不了一句,只能抬頭望著天上明月,獨自出神。
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發現她不見了,會不會亂髮脾氣?會不會又急的不眠不休?一想到這些,元姝就有些心悶,這麼多年不管好不好,都是元漓陪在身邊,突然這麼被分開了,真的是很不適應。
以前都不覺得,不管她對元漓多麼惡劣,那人每天都會舔著臉來逗她,想方設法博她一笑,護她安穩平靜的生活,如今落了難,一想起昔日的好,便是一發不可收拾。
如果能回去的話,她一定會……
天還沒亮,封蕙一睜眼就鬧著繼續趕路,流宗拿了乾糧各自吃下後,就將元姝扔上了馬車,又是一路疾馳。
再見到封鸞已是兩天後的事情了,這個期間封蕙一直都在趕路,過了幾座都城。等停下來時元姝才發現又到了老地方,意外很熟悉的客棧,就是她當年住過的地方。
那年她跟元嵐逃跑,被林倪帶回時,就是在這間客棧,大雨中她逃跑不及遇上了元漓。再次站在這裡,往日的情景開始逐漸浮現腦海。
“客官們打尖還是住店啊,咱這上好客房可是備好勒,裡面請!”
“你這店裡可還有旁人?”封蕙招了店小二過來,笑著問到。
“沒呢,這季頭裡,少人過路,客房都是空著的,客官有什麼吩咐?”
封蕙就站在元姝旁邊,一聽小二的話,便淡了笑意,從腰間取了錢袋下來,一下扔到了小二的懷中,無比豪氣的說道:“金子,這店我包下了,三天之內不許接待任何人。”
顯然,這般財大氣粗的客人亮了小二哥的眼,捧著一袋金子激動的直是點頭哈腰,不住說:“好勒!好勒!幾位客官上面請咯。”
封蕙走在前面,元姝就帶在中間,點了啞穴還帶了面巾,後面流宗寸步不離的跟著,以至於想拋個眼神求救都不行,只能乖乖的跟著上了樓。
又是那間曾經住過的客房,雖然換了了物件,可大體還是沒有多改變,一切恍若回到了當年,在這裡,她和元漓有過一些重要回憶。
封鸞趕到時,正是傍晚時分,看到元姝正在桌邊歡脫的大快朵頤,而封蕙在一邊氣的跺腳,就笑出了聲。不消說,元姝那丫頭就一張嘴被元漓那女人養厲害了。
“公主!”
再見到封鸞,封蕙是一反常態的激動,幾步跑過去就要告狀的節奏。可惜封鸞直接擺手,摘了罩面的絲巾就朝元姝走了去,浮豔的眸子裡滿是笑意。
“吃這麼多啊,慢著點,可別噎著。”
她這不說還好,一說,元姝就噎著了,委實是被封鸞那疑似寵溺的話兒給嚇著了。
“咳咳!咳咳!”
這正咳著呢,一隻手就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