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苟的時候很苟,頭鐵起來也是真的頭鐵。
“別過來!交給我處理!”
“律言道友請準備好出手。”
忽然,站在包圍圈最前方的王黨開口。
他平靜的脫離隊伍緩緩走向河神,竟是打算單獨出手。
同學們剛想說什麼,忽然臉色大變的瘋狂後退。
特別是那些在王黨對面的同學,跑的那叫一個利索。
河神見此感到好笑。
“那麼多人都拿我沒辦法,憑你又能做什麼?”
他滿眼嘲弄盯著走過來的人,沒有發現腳下的大陣紋路已經出現變化。
淡紅色的氣息不斷匯聚在王黨腳下,形成如同血池的圓形隨著他的腳步移動。
周邊同學臉色複雜,他們接二連三退出開啟殺陣的戰鬥模式。
“早就聽聞王黨學長在【八荒殺陣】一法上頗有天分,沒想到能做到如此程度。”
“能調動我們所有人殺陣之力,真不敢想這一劍會有多強。”
“會比之前擊退百萬海族的那劍強很多!”
越來越多的同學放開抵抗,任由王黨將身上的荒獸之力拿走。
他們穴竅中的荒獸虛影,都因此變得虛幻起來。
當血紅的顏色以王黨腳下為中心籠罩周圍百米的時候,河神也發覺不對了。
他內心警鈴大作想要逃跑、躲避。
卻發現剛剛為了將防禦力提升到極限,已經失去了移動能力。
解開再逃?那不是找死?!
“你未必能破開我的防禦。”
河神咬牙說道。
王黨臉上無悲無喜,只是單手執刃默唸劍經。
河神驚恐的發現地面血色消失,面前修士身上的狂暴殺意也消失不見。
但心中的危機感,卻上升到無以復加的地步。
王黨的劍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變成了紅色。
空中響起河水奔流的聲音,讓河神微微一愣。
老實說,他有點兒想家了。
剛剛冒出這個念頭的河神,愕然發現自己的視野開始錯位,接著是強烈的失重感。
我被砍中了嗎?什麼時候?
他眼中滿是疑惑與震驚,鹿甲崩壞身體開始四散分離。
下一秒,恐怖的劍氣才爆發開來,帶著恐怖的紅色向四面八方宣洩。
“自創仙河劍法第九式——濁浪。”
王黨淡然將仙劍歸鞘。
接著猛吐一口鮮血。
匯聚那麼多的殺陣力量,已經超出了他身體的承受極限。
不光是身體,手中的劍鞘中傳來細微的龜裂聲。
王黨心痛到無法呼吸。
“律言道友!!”
他悲憤回頭高呼。
‘要是你失敗了,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張律言默默的在腦海中,替他補了句臺詞。
嘖~這劍帥是帥,就是有點兒廢人廢劍。
“行了行了知道了,你小點聲。”
張律言說著伸出一隻手。
陰森的風席捲周圍,所有人感覺渾身冰涼,像是回到了熟悉的鎖妖塔。
同學們還沒從王黨驚豔劍招中回過神來,直接驚悚回頭。
不是,兄弟……你這招到底是哪兒學的啊?!
他們看到張律言身前出現一道銘文。
數道半透明的淡紅鎖鏈從銘文中射出,擊中神靈分散的身體。
神體被融化、吸收,連同鎖鏈一起沒入地上的各種神器消失不見。
張律言收回手,周遭異象統統消失,好像剛剛的陰間環境是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