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臣自然是真心關切陛下的安危,”吳信然道,“只是聽聞白家么子方才認回便墜崖,生死難料,實在令人唏噓。”
季蕭未冷嗤一聲:“你倒是知道得清楚。”
“白將軍忽然回京,外界傳言紛紛,說是聽聞弟弟墜崖,這便匆匆趕回。”
“傳言不可信,”季蕭未輕咳一聲,抬起案上茶盞,氤氳霧氣遮擋了面容,神色冷淡,“白將軍回京述職有朕的口諭。”
大約是聽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吳信然面上笑容真切了許多,道:“如今關外形勢緊張,守將忽然回京,恐怕——”
“回京是為了徵兵應敵,吳御史何必杞人憂天,”季蕭未似笑非笑,說,“朕記得文林也已至及冠,又生性好武,想必很樂意去前線衛國捐軀。”
吳信然臉色驟然大變,“陛下!”
“算算時候,丹秋應當已經在吳府同文林交涉了,或許很快便能收拾東西啟程離開。”
吳信然卻已聽不進任何,反身快步離開了紫宸殿。
吳文林很早之前便已經很少聽他的話,他年歲不小,對待事物都有自己的判斷力,上前線一向是吳文林的志向。
但前線混亂危險,吳信然不欲讓他去冒險,一直沒鬆口同意此事。
若白丹秋當真找上門,只怕他自己便跟著去了。
到時候軍貼上留了名,便再不能反悔,否則吳家世代積累下來聲譽將毀於一旦。
季蕭未冷眼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手中茶盞不輕不重落在案上,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
“愚蠢。”
殿中人一散,候在偏殿照拂木朝生的太醫便撤出來,道:“陛下,小郎君已經醒了。”
從那高崖墜下竟那麼快便醒了,當真命不該絕。
太醫嘆了這一聲,又覺得事態愈發糟糕,冷汗直流,支支吾吾道:“只是……”
季蕭未尚在咳嗽,將喉間血水吐出去,臉色蒼白又平靜,問:“如何?”
太醫閉閉眼咬咬牙,實話實說道:“小郎君傷到後腦,如今似乎是……”
“失憶了。”
作者有話說:
老季:失憶了?失憶好啊,好得很
然後見面第一句:“你好,我是你夫君。”
木木:?
木木語言系統紊亂中
其實木木本名不叫白瑾,為了區分他和木意遠,所以長兄故意給木意遠起的白瑾,木木本名一聽就知道他們是親兄弟,可以有獎競猜一下!
明天見!
往常都是這樣
除夕過後天氣情暖,殿中時常放置的火盆本已被撤去,如今又再次點起來,放在榻邊。
白枝玉擔心木朝生失血過多會覺冷,甚至想過多放兩盆。
木朝生醒的時候已經熱得受不了了,茫然睜著眼躺了一會兒,耳邊俱是亂糟糟的雜音,許久之後才勉強動了動,忽然又覺得腦袋痛。
他暈乎乎坐起身,捂著腦袋又緩了會兒,殿中溫度太高,身體不適,本想說點什麼,張了張口卻又忽然愣愣,一時間竟不知曉該說什麼。
於是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