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憐香惜玉,只道:“哭什麼。”
他抓著木朝生的肩,手指用了力,“不許哭。”
越說木朝生越來勁,淚珠子啪嗒啪嗒直掉,又不出聲,瞧起來可憐兮兮。
季蕭未抓著他肩的手收緊了些許,木朝生吸吸鼻子,面頰上忽然落下一道呼吸,男人的睫羽碰到了他的面頰,沒等回過神來,唇便被人吻住。
反覆廝磨,寸寸啃噬,彷彿要將他徹底吞吃入腹。
他被按到榻上,先前將他嚇哭的東西又一次抵了上來,木朝生惶恐又慌亂,嗚嗚咽咽想逃,卻被男人可怕的力道禁錮在原處,根本無處遁逃。
他當真怕極了對方的東西,從前也沒見過,與那些死物也並不一樣,著實嚇人,想起來便想哭一哭。
好在季蕭未只咬了咬他的唇瓣,之後親了親脖頸和鎖骨,沒再繼續進一步動作了。
他起了身,整理好外袍,沒和木朝生多說一句,轉身去了偏殿。
木朝生縮在榻上,一直到睡熟過去,都不見他返回殿中。
第二日清晨微雨,季蕭未早早上朝去了,宮人來殿中叫木朝生起床,低聲催促道:“陛下說今日太傅小測,須得早些去。”
木朝生睡眼惺忪,不想起。
宮人再次催促:“真的已經不早了,木小郎君還是早些下榻吧。”
半晌之後,榻上鼓成一團的被褥仍然一動不動。
兩個宮人對視一眼,沒再繼續堅持,轉頭去了外頭,不一會兒又返回殿中,對著那團被子小聲說:“陛下說下了朝要去換一把新的戒尺。”
“我醒了,”木朝生迷迷糊糊坐起來,“我現在便去。”
“誒好,木小郎君請快些,可別叫奴才們久等。”
木朝生根本沒對小測報什麼希望,宮人攙著他給他帶路,等進了書院,鬧嚷嚷的屋子裡忽然安靜了片刻。
白梨頭上還纏著白紗,面色陰冷,一群少爺圍在身邊噓寒問暖,眼見木朝生進屋便紛紛停下話頭,打量著白梨的臉色思考下一步行動。
但白梨剛被兄長訓斥過,他本想要跟著長姐上戰場,但白丹秋嫌他心浮氣躁難成大事,不肯帶他去塞北,只能留在晏城受兄長管束。
因而只是盯著門口眼上縛著紅綢,穿著一身紅色紗衣的漂亮少年看了一會兒,很快便狀似不屑地轉開腦袋,不想再多看他一眼。
太傅對季蕭未臨時安排進書院的插班生沒什麼意見,給他安排了座位,敲敲桌子說準備小測。
一個一個點起來問答,偶爾問史實,偶爾問兵法。
木朝生一個都不會。
他捏了捏指節,有些焦慮,擔心真的丟了季蕭未的臉,恐怕回去又要捱打。
每次打他他就想哭,一哭季蕭未就會衝動。
想想便覺得後怕。
木朝生屈指蹭蹭面頰,下一秒果然聽到了自己的名字,下意識起了身。
太傅一敲桌案,問道:“我問你,必勝之術,合變之形,是何意?”
木朝生焦頭爛額,半晌才說:“我不知道。”
太傅倒也知道木朝生不同於屋中其他貴族子弟,沒過多刁難,只道:“不知便坐下罷,必勝之術,合變之形,妙在於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