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茫然地坐在城牆上,過了會兒,抹了把臉上的血,疲倦又虛弱,起來時扶著牆也搖搖晃晃,想回程家祠堂,為父親與兄長上一柱香,說說家常。
一個人向他迎面走來,他忽然有些不安,想喝退那人,驀然就被擊暈倒地。
打暈他的人從懷裡掏出一疊信,慷慨陳詞,說程元岱來的那一日,蠻人就攻來了,如今朝廷的支援即將來到,蠻人又散了。
都是程元岱裡通外國、勾結蠻人,害得北疆軍如此慘烈。
如今證據在此,他要用叛徒的血祭奠諸位將士的英靈!
程元岱再也沒能醒來。
而五十里外,收到捷報的霍今霜難以按捺心情,先行一步,快馬加鞭,到了城門口。
兩人分道揚鑣時大吵一架,程元岱嘴笨,沒吵過他,他也說了很多不好聽的,大概是傷到那笨蛋的心了。
此來北疆,特地帶了兩罈子好酒,若能像初遇那般,請程元岱喝一壇酒,重歸舊好,再好不過。
程元岱不原諒他也沒關係,他想看見程元岱永懷赤子之心,活得開朗痛快。
城門大開,他看到城門之上,懸著一顆人頭。
是程元岱。
霎時天旋地轉,兩罈子京城王侯也難覓的好酒砰然落地,摔得粉碎,好比黃金的酒液流了滿地,倉皇地浸透被血染透的地面,像是祭奠著誰。
霍今霜茫然地望著那顆血淋淋的頭顱,有什麼在牽扯撕咬著靈魂。
他還以為自滿門被斬、發現幕後黑手後,他此生再不會有什麼悲痛感觸。
他也確實一時沒反應過來,胸口窒了片刻,巨大的悲慟忽然闖進心口。
他含糊地低低叫了聲&ldo;元岱&rdo;,喉間湧起一股腥甜,嘔出了口血。
昏過去前,他模模糊糊地想,塞北的風真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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