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遠寒想著這一切,眼神裡充滿了悲傷,將那張黑紙貼在了防護牆上,出現了一個界膜,但他沒發現的是此時防護牆對面竟有數十月衛正注視著這邊。
章一澤在一月月閣內迅速移動著,他在上午打敗了那一個月衛和四個月士後就一直在尋找單靈,但讓他奇怪的是自從那次戰鬥之後,原本幾乎沒有人的月閣內開始多了不少月士,似乎在巡邏著,難道有人暴露了。
不對。章一澤心想道,上午使用的那根本不是什麼所謂的通行介質,而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縮小版界膜,作為羽者的他自然明白界膜不可能存在什麼誤差,而自己和單靈竟出現在一月閣內,這看起來就像枯人故意要讓他們暴露一樣。但以枯人這麼聰明且做事未雨綢繆的人來看,他不可能犯這種低階錯誤,而剛進入月界,單靈就遠離自己,這一切似乎是被安排了好一樣。枯人究竟有多少東西沒告訴自己?
章一澤忽然想起昨晚枯人的那番話,“懇請原諒”“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章一澤皺起了眉,一邊小心翼翼地移動著,一邊思索著枯人他真正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別偷偷摸摸了。你以為我們沒發現你嗎?”一個冷冷的男聲。
章一澤暗吃一驚,告訴自己要冷靜,躲在樹後沒有現身。
“出來吧,看你實力應該是第六到第十的第二梯隊水平,沒必要這麼膽小吧。”又一個顯得稍微粗一點的男聲,“真是的,好歹我們一月閣專門負責情報和調查的,怎麼可能連自己月閣出了個羽者還不知道,只不過是想看你目的才不出手的,結果你這小子到處亂竄真不知道你想幹嘛。”
章一澤明白那兩人的確是發現了自己,硬著頭皮走出來。
“哈!?”身材偏瘦聲音冷淡的男生笑道,“原來是個小毛孩啊!不過以你這不到二十歲的年紀,居然有著如此高的實力,真是驚人啊!”
“也不奇怪。兩位終階羽者的後代,如此耀眼也能理解。”身材微胖的男生接話道。
章一澤愈發的奇怪了,為何這兩人會知道自己的身世?也許自己母親之死弟弟失蹤的謎底能在月界揭曉。章一澤掏出筆記本,拿出書籤,首幻為零雪鞭,問道:“既然如此,也不必廢話了,我是章一澤,中階第五段羽者……不,現在可能更高了。敢問兩位如何稱呼。”
“呦,挺懂禮貌。”瘦男子笑道,“我是一月月閣第三位月衛蕭凌。”
“同樣是一月月閣,第四位月衛,張東學。”胖生也接話道。
章一澤心中一驚,任何一個實力都在自己之上,看來不能硬拼。
“可惡!”單靈幾乎把一月月閣找遍了也沒找著水無夢,起先她還以為是水無夢隱藏了自己的魄源,但她竟然一整天都不在月閣內。
單靈少見的皺著眉頭,心裡想到:再不和無夢說就來不及了,枯人,這時我該怎麼辦啊?
“單副閣主,好久不見。”一個輕柔的女生響起。
“啊!樓樓!”單靈高興的喊起來,這位女子叫樓靈,是六十年前的一月閣第三位,因為和單靈同名,所以她們以前都拿對方的姓取做暱稱,一直是好姐妹。
單靈正準備衝向樓靈和她擁抱,卻發現樓靈竟拔出劍,指向自己。
單靈愣在了原地,一雙大眼睛顯得茫然而又無神:“為什麼。樓樓,為什麼?”
“因為你是月界的叛徒!”樓靈的眼神裡似乎也有一絲茫然,但遠比單靈堅定的多,“初生,彩虹緞帶。”
在一月月閣閣主休息室前的草坪上,一陣煙火綻放開來,七彩斑斕,煙火消逝後,一條如彩虹的寬大緞帶繞過樓靈的脖子蓋在她的雙肩上,樓靈雖不如單靈這般可愛漂亮,但如此美麗的緞帶還是讓樓靈顯得有幾分動人。
“為什麼。為什麼?”單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