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雲光是達宏縣的幹部,市公安局沒有指示達宏縣公安局的民警去抓孫雲光,而是讓廣紅縣的民警去抓,其用意非常明顯,那就是怕達宏縣的領導幹部干涉這起案子。
“德興,孫雲光這人到底怎麼樣?他會不會真的涉黑?”瞭解到一些情況之後,於欣然打電話問鍾德興。
“怎麼可能?”鍾德興著急的說。“孫雲光是我的好朋友,他這個人特別喜歡交朋友。他都當幹部了,而且他父親還是前任縣長,他怎麼可能涉黑?肯定是有人陷害他!”
“有人陷害他?”於欣然皺了皺眉毛說。“他這是得罪什麼人了嗎?為什麼別人會陷害他?”
“於書記,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你認識市裡的領導幹部比較多,要不,你打電話瞭解一下這起案子?”鍾德興著急的說。
於欣然畢竟是縣委書記,在張彥雄沒有被調走之前,她沒少往市裡跑,認識市裡不少領導幹部。只要她稍微打聽一下,肯定能瞭解到更多的情況。
掛了於欣然的電話之後,鍾德興立馬撥通市政府督察室副主任梁金髮的電話。
他和梁金髮、孫雲光三人是好哥們,三人的關係特別鐵。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必須告知梁金髮。
“你說什麼,雲光被警察帶走了?”聽聞訊息,梁金髮十分震驚。
“沒錯!警察說他涉黑,這怎麼可能?雲光是縣政府的幹部,天天上班下班,他怎麼可能涉黑?聽說,這起案子是市公安局指定廣紅縣公安局辦理的,發哥,你在市裡當差,認識人比較多,要不你打聽打聽一下,這到底怎麼回事?然後咱們再商量對策!”鍾德興說。
“行,你等我訊息!”梁金髮說。
十幾分鍾後,梁金髮打來電話告訴鍾德興,他打聽到了一些情況。
原來,玉竹市公安局正在調查一起涉黑案,他們發現,孫雲光曾經跟這起案之中的一些社會人員有過交往,所以就將孫雲光給帶走調查。
聽梁金髮說完情況,鍾德興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就他對孫雲光的瞭解,孫雲光這人特別喜歡交朋友,跟涉黑人員有過交往,這可能是真的。
但是,跟涉黑人員有過交往,不等於他就涉黑。這社會,誰還沒有幾個朋友?
“廣紅縣公安局有證據證明孫雲光涉黑的嗎?如果沒有證據就將他帶走,這難道不是違法的?”鍾德興說。
電話那頭,梁金髮語氣很凝重的說。“哥們,這事電話裡說不清,下午要是有空的話,咱們倆見面談吧,怎麼樣?”
鍾德興也覺得這麼重要的事情在電話裡不便談,便跟梁金髮約好在玉竹市見面的時間和地點。
當天下午4點多,鍾德興和梁金髮在玉竹是一家位置比較偏僻的咖啡廳包間裡見了面。
梁金髮給鍾德興遞了根菸說。“哥們兒,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
“為什麼這麼說?”鍾德興不解的問道。
“我打聽到的情況是……”梁金髮吸了口煙,噴出一團白色的煙霧,繚繞的煙霧中,他的臉色十分凝重。“孫雲光肯定沒問題,警察之所以將他帶走,並不是真的想調查他涉黑的問題,而是因為你。我聽說,有人看不慣你,所以,想整你的人!”
“因為我?”鍾德興不由震驚的眼睛睜得滾圓。“你確定,你打聽到的訊息可靠?”
“嗯!”梁金髮點點頭。“絕對可靠!”
鍾德興不由得又是一陣發愣,他擰著眉頭想了一想。
當想到最近一段時間,他將珞山鎮鎮委書記曾德方給弄下去,他心頭不由得猛然一震。
孫雲光被警察抓走,幕後指使,該不會是遲玉鳴這混蛋吧?
這並非不可能。
曾德方是遲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