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始至終都沒有提過蘇寒的事情,似是任由宋紹元和刑部處置蘇寒。
最終,一夜之間似是老了十歲不止的宋紹元終於來到了儀元殿。
“陛下何必為難宋家的人?”縱是再不甘心,宋大人還是恭敬的跪在了新帝面前。
殿內除了顏央之外,再無他人,秦商也就不再掩飾什麼,直接答道,“那你又何必揪住蘇寒不放。”
“我塵兒何其無辜,就要被蘇寒打成殘廢之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如果我宋家只有塵兒一個兒子,豈不是要因此斷了血脈?”只要一想到小兒子的樣子,宋紹元就忍不住捂住了胸口。他確實是老了,只要激動起來便容易氣血攻心。
“無辜?”秦商反問了一句,“真的無辜?”
在蘇寒被抓之後,她便立刻將蘇襄找來了解了前因後果。原來那宋公子雖然長得人模人樣,又會花言巧語矇騙少女,但在真的讓蘇襄心甘情願嫁給他為妾之後,就因為自己的怪癖百般折磨這個貌美傾城的妾室。正室夫人薛氏出身名門,他不敢對其做些什麼,但蘇襄只是一介農家女子,即使有個哥哥在宮裡當差,手中的權力卻被皇帝不斷削弱,沒什麼威脅。而蘇襄本來不想將這些事告訴哥哥,生怕哥哥一怒之下去找宋塵報仇。偏偏這幾日,秦商帶了蘇襄進宮,朝夕相處之中,蘇寒到底還是發現了妹妹胳膊上的傷痕。這才有了後面的事情。。。。。。
如今宋紹元說宋塵無辜,秦商本想用事實反駁他一番,但礙於蘇襄的臉面,索性什麼也不說了,直接冷聲道,“宋大人年紀也大了,為朝廷盡力盡力這麼多年,是時候安心養老了。”
這一點倒是宋紹元在來之前沒有預想到的,他本以為這個暫代帝位的公主殿下只是想救蘇寒脫難而已,卻從未想過她竟然會直接做到剝奪他官位的程度。難道救蘇寒是個幌子,她的根本目的其實是想要把他從丞相的位置上踢下去?
但是等他震驚的抬起頭的時候,留意到的卻是顏央的表情。顏央衝著他淺淺一笑,似是在示意尊敬,但卻讓他瞬間有了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不,皇帝確實只是想救蘇寒,但是顏央卻要利用這一次的機會一箭三雕。顏央遠遠不只是想讓他一個人從丞相的位置上退下,還有宋家的所有人。一救蘇寒,二奪丞相之位,三。。。。。。讓朝堂上的勢力徹底換成另一批。。。。
“下官覺得,還是告老還鄉這四個字好聽一些。”從始至終,顏央都是坐在椅子上,就連皇帝站起身,他都沒有起身的意思。
他現在無官無職,前不久還是叛臣身份,以什麼立場來自稱一句“下官”?宋紹元盯著那張年輕而平靜的面孔,久久說不出話來,本想伸出手去指他,但是顫抖的手指還沒伸出,就已經氣血上湧很快失去了意識倒在地上。
這件事以宋紹元辭官,宋家子弟及宋氏勢力官員皆被貶被罷黜為結局。也是在這件事後,消失三年之久的洵鈺公子顏央再一次踏上了朝堂。這一次,他不再是黎朝的少師大人,而是祟朝的丞相。至於因此次事件而空出的諸多官職,也由新任丞相顏央親自挑選出的人來補上了。如果有細心之人,不難發現,在此事之後重新上任的一些官員皆是當年為求活命委身長陵公主府的那群人。
顏央一派的官員佔據了朝廷的半壁江山,史書上的“千古第一佞臣”也正式開始了自己獨攬大權、結黨營私、陷害忠良、橫徵暴斂的政治人生。
秦商再次見到蘇寒,已經是一切都塵埃落定的時候。
他穿的很是單薄坐在一個宮殿外的欄杆上吹風,她走過去看他,先是看到了他眼角的傷口,如果那傷再偏個一寸,他整隻眼睛就算是瞎了。
“襄兒說,她想跟你一起生活。”她坐到他身邊,懸在半空的雙腿盪來盪去的很是自在。“我聽她說過,她這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