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觸景生情,動人忘懷的種種感受。破解執念並不意味著不在執著,恰恰相反,陶寶更加執著於對道心的感動。
望著院落中沉積下的雪,陶寶心中一念生,‘轟’地一下,彷彿天地倒轉,滿地的積雪齊齊向天上落去,紛紛揚揚,就像是重新來過了一樣。
陶寶開心大笑,在雪花紛飛中大步走出別院。
到了山華大殿時,迎面正遇上週平一臉疲憊地從外面走進來。
陶寶訝問道,“周師兄,你這是去了哪裡?怎麼這副模樣?”
周平搖搖手,喪氣地道:“別問了,剛剛在桃仙台被人家打了下來。”
陶寶‘啊’地輕呼,問道,“怎麼?你去桃仙台了?不是要等到後天才輪到咱們山華殿守臺嗎?”
周平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道,“你是李長老的愛徒,只管一心修煉。哪裡知道現在咱們桃門亂成了什麼樣子。”
陶寶心中一動,問道,“快來說說,出了什麼亂子了。”
周平苦笑道,“現在不僅是桃仙台爭勝了,如今每rì都有道派登門,前三殿早已經擺開了數十個道場,千餘弟子輪番上陣,與十數個道派弟子論道爭勝,亂的和一鍋粥一樣。”
“那桃仙台呢?白海道派丁奇遇呢?”陶寶道。
周平長嘆道,“丁奇遇可出了大風頭了,連勝二十三場後功成身退,再不上桃仙台了。據說昨天白海道派又去了問天道派,可想而知,定是去問天揚威去了。”
“原來如此。哈哈,算他走運,不然我定要他好看。”陶寶意氣風發地道。
周平笑笑,不以為意地道,“看來你這二天修道有成啊,口氣可真大。”
陶寶見他一幅信心大挫地模樣,想來是因為百年之約和道場爭勝輸了的結果,心有不忍地道,“周師兄,我曾聽聞有一朝得道的典故,你可不能灰氣啊。”
周平面皮微動,神情倦怠地道,“多謝耿師弟關心。”
陶寶暗歎口氣,修道之途,機緣有時比什麼都重要。若自己沒有李昆師父的指導,恐怕也難有今rì的成績。
周平顯然不想再說,抬腳走回自己居處,修息療傷。
待周平走後,陶寶轉頭問旁邊一個李姓師兄道,“李師兄,周師兄是被哪個道派弟子打敗的?”
李師兄輕蔑地道,“聽說是個碧水道派的小娘們。”
陶寶眼睛一亮,碧水道派的人來了?那其中會不會有李茗兒呢?忽然省起李師兄的‘小娘們’,不由地心頭一怒,瞪了眼李師兄,轉身就走了。
李師兄目瞪口呆,料不到一想恭謙的陶寶竟然敢瞪他,剛要開罵,又想到對方是殿中李昆長老的愛徒,忍了忍怒火,呸了一聲。
山前殿桃林坪。
偌大的桃林坪已經被分割成十個區域,每個區域都有法陣防禦,以保護區域內爭勝的各派弟子。旁邊自然還有桃門的大道士作為監督。區域之間留有過道,許多道派弟子可以在旁邊觀看助威。
陶寶來到桃林坪時,看到坪上已乎人滿為患,數個身著不同道服的道派弟子正在區域內外與桃門弟子論道鬥法,熱鬧非凡。
陶寶站在山前殿上向坪上掃視,很快就看到碧水道派數十人都聚在桃林坪東北角的區域。陶寶心中一熱,就直奔那邊去了。
其間穿過數個區域,有桃門弟子認出他,面帶微笑向他打著招呼,陶寶一一作禮示意。惹得其他道派弟子凝目相視,以為是桃門jīng英弟子,考慮是不是要約他鬥上一場。
陶寶故作自然,來到碧水道派附近,目光雖然盯在鬥法臺上,餘光卻要碧水道派的人群中尋找李茗兒。很快,李茗兒的倩影就出現在他的目光裡。
陶寶心頭狂跳,幾乎想立刻去到她身邊,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