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氤氳般彌騰在這道人胸口,不斷侵蝕著道人重創的部位。
玄元宮眾道愕然無比,這為首的道人雖然平素多有惡習,為眾道所不喜,但他畢竟是玄元宮同門道士,無論如何,這筆血帳就算結下了。眾道怒不可遏,強烈的道法雹石般向陶寶擊來。
陶寶便算是有千般法術,在眾道瘋狂的群攻下,也只能遊行遁避起來。不過他鬥法經驗豐富,趁著眾道道法接續沉起之時,紫須草的‘黑水陣’道法完全施展開來,與眾道絞殺在一起。
紫霧雲滾浪翻,迷迷朦朦,神秘的紫光倏現倏止,如一根背芒忽如其來,每一次出現,就有一個道人慘叫一聲,倒地不起。
陶寶下手極為有分寸,縱被紫光刺中,玄元宮眾道也只傷不死,但是被一個散修這般羞侮,每個玄元宮道士的臉皮都是火辣辣的,怒火焚胸,恨不得立時將這散修擒殺。
如果說之前玄元眾道為‘網’,陶寶為‘魚’,那麼現在,形勢逆轉,網魚互換。在陶寶的眼中,玄元宮眾道就是他‘網’下的‘魚群’。
倚門而站的霍白衣嘴角噙笑,雖沒有看到陶字仙的‘陽文’道法,但是瞧見他的本命道草也完全值回的票。猶為可懼的紫光,更令他心生森冷。邀請如此強絕的道人助拳,也不知是禍是福。
隨著紫光越來越密集的出現,玄元宮眾道連連倒地,不過,可敬的是,雖然人人傷重,卻沒有一個道人在大難臨頭時望風而逃,可見玄元宮平素治宮之嚴,也見玄元宮眾道的道念修練定是極為堅毅。
紫霧漸漸消散,陶寶道體徐徐而落,輕步一震,踏實在樓板之上。而站在他對面的,只剩下那個少年道人寶山。
“你叫寶山?”陶寶微笑著問道。
寶山身體輕顫,在他的四周,玄元宮同門師兄弟都橫七豎八的躺著,每個道人的身上都有一處刺傷,道血溢流,臉上也都是痛苦不堪的表情。實力強些的還可以勉強運轉道法自治,實力弱些的乾脆痛暈了過去,現場的慘狀令人觸目驚心。
“害怕了嗎?”陶寶饒有興趣的望著這個少年,看他如何對答。
“哼,本道人不怕。”寶山先是一驚,然後強行剋制自己的恐懼,對視著陶寶的眼睛。
陶寶忽地一笑,彷彿在他身上找到了自己的影子。
“你這道草叫什麼名?”陶寶問道。
寶山終是敵不過陶寶銳利的眼睛,微側過頭,低聲道:“我喚它‘九目怪’。”
“哦。”陶寶點點頭,右手隨意的一揮,一條草須瞬間飛出,撞在寶山肩頭,一下將他擊暈過去。
偌大的酒樓一層,玄元宮一共三十七名境界下道人俱被陶寶擊敗,相信這個訊息傳出江湖,定然會引起道界的鬨然大波。
而親眼目睹這一事件發生的霍宗奇同樣覺得不可思議,如果說陶寶是以其獨門道法擊潰玄元宮眾道,他還可以接受,但是陶寶僅憑著一株道草就實現了這個壯舉,就不得不使他感到震駭了。
陶寶回過頭來,含笑道,“我敢肯定,絕對沒有一個時辰。宗奇,你可賭輸了。”
霍宗奇一臉苦相,仍有些難以相信地道,“真是沒天理,若非我親眼所見,否則我絕不會相信,你竟然只用了不到半個時辰就擊敗了他們。”
陶寶被他一捧,心中難免有些得意,伸手道,“我可不管你信不信,我贏了,現在你該把彩頭給我了吧。”
霍宗奇乾脆利索地伸手入懷,將《集道令》取出,交送給陶寶。
陶寶哈哈一笑,隨意地翻看幾頁,然後入懷收好。
看著陶寶收下道典,霍宗奇忽笑道,“雖說輸了本道典,不過卻令我信心大增,相信得陶道兄之助,此行前去,我定然可以滿載而歸。”
陶寶嘆氣道,“就知道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