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看,沒瞧見過猩猩接站啊。”野雞落到接站牌上邊,惡聲惡氣地吆喝著。結果這傢伙肉大身沉的,大星把持不住,牌子便倒在地上,砸到一個老外的腳板,被他憤怒地一腳踩碎。
野雞剛要張嘴罵人,結果在看清那人之後,卻怪笑兩聲:“綠毛,原來是你,趕緊賠錢。俺也不訛你,一萬美金。”
大衛心裡就跟吞了一隻蒼蠅似的,噁心勁就甭提了,他搭乘的航班要半夜才能起飛,剛才有點餓了,就出去準備找一家餐館,結果又沒野雞給噁心到了。
看到牌子壞了,大星也不幹了,上前拉住大衛的衣服袖子,嘴裡噢噢噢地跟他講理。它倒是沒有野雞那麼黑,只是想叫對方把牌子弄好。
受挫於唐大頭之後,大衛心裡正窩火呢,於是就拿大星撒氣,攥著拳頭便往大星的猴頭上砸去,嘴裡還大聲吆喝著:“死猩猩,拿開你的鬼爪子。這機場安保是吃屎的嗎,居然連猩猩也放進來!”
在失意之後,人身上的劣根性最容易暴露,大衛就是如此,此刻的他粗俗而暴虐,哪裡還有一絲頂級魔術師的風範。
大星也不是軟柿子,身體靈活,反應敏捷。只見它抓著大衛的衣袖猛的一蕩,便躲過了重拳,然後就聽到嘶啦一聲,大衛的袖子便被它給齊肩扯下來。而大星也被甩了出去,在空中翻了個跟頭,然後落到一排座椅上面。手搭反涼棚,來了個放眼世界,氣得大衛兩眼冒火。
“打起來了,有人虐待動物!”野雞扯著破鑼嗓子在那吆喝。也該著大衛倒黴,碰到它這麼一個刺頭。
無論什麼地方,從來都不乏圍觀者,很快就有不少人圍攏上來,站在一個合適的距離,指指點點瞧熱鬧:“那隻猩猩好厲害,剛才那個空翻又高又飄——”
“那隻鸚鵡才厲害呢,學人說話居然惟妙惟肖,竟然還能說英文,厲害厲害!”
終於有人注意到大衛先生,只是脫離舞臺,換了一個環境,令人一下子不敢相認。再說現在的大衛橫眉立目,跟凶神惡煞似的,與舞臺上那個瀟灑的大衛簡直是判若兩人嘛。
唐積德他們也注意到這邊的情況,不過遠遠看到是大衛,也就沒急著過來。對付這樣的角色,野雞和大星就足矣,甚至連小板板都不用出場就能能搞定。
“大衛,是你嗎?噢,我的老朋友,你的臉色看起來很差。”一個長得跟大猩猩似的老外張開雙臂迎上來,和大衛結結實實來了一個擁抱,看來他確實是大衛生活中的老朋友,連這都能認出來。
“米契爾,你怎麼也來hongkong?”他鄉遇故知,大衛也感覺到一絲驚喜。
大猩猩拍了拍大衛的肩膀,咧開大嘴,笑得很是開心:“老朋友,我當然是專程來看你表演的,你的演出,我是逢場必到。”
一聽到演出,大衛眼中立刻無比黯然:“米契爾,這次恐怕你要失望了,我已經買好了飛機票,準備——回家。”回家這個詞從他的嘴裡吐出來,竟然是無比艱難。
“哦,大衛,難道家裡有什麼急事?”米契爾聽了也是一愣,雖然他這一次並不是特意來給大衛助威的,但是也確實打算下了飛機之後就去觀看演出的,可謂是公私兼顧。否則的話,大可再拖上幾天,因為這趟差事,實在是糟糕透了。
大衛搖搖頭,神情無比蕭瑟:“米契爾,以後恐怕我也不會再登上舞臺了。如果你喜歡的話,我以朋友的身份,私下裡為你表演魔術。”
看到老友這幅模樣,米契爾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於是正色道:“大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雖然是至交好友,可是這件事實在是難以啟齒,所以大衛還是搖搖頭:“只要你留在港島,很快就會知道的。總之這一次我是栽到家了,再也沒臉登臺。”
“綠毛,算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