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公主殿下跟唐積德接觸的時間太短,並不瞭解這傢伙的底細,所以一點信心也沒有。至於她們押注,則完全是為了賭氣。
大星反過來拍拍公主的手背,以示安慰。野雞瞧得眼熱,決定以後也攢點家底,關鍵時刻,沒錢就沒有人權啊。不過它和大星是好搭檔,所以就又開始攛掇著跟大星分賬。
唐積德依舊跟黑玫瑰進行艱苦卓絕的鬥爭,這倒不是他裝模作樣,而是真搞不定這匹驕傲的母馬。或許是跟它主人學壞了,黑玫瑰也沾上一身的公主病,比公主還難伺候呢。
沒法子,唐積德只好抹著腦門上的汗水向小蝦米求救,小蝦米邁著兩條小短腿跑過來,被唐積德抱著,伸出小巴掌拍拍黑玫瑰額頭的白斑,倒是叫它鎮定下來,大馬臉一個勁往小丫頭懷裡拱,好不親熱。
可是唐積德往前一湊乎,黑玫瑰就立刻充滿了警惕,又開始放刁。搞得大頭哥一個勁敲腦殼:“不應該啊,只有那些公的才喜歡和我作對?”
無奈之下,只好重新跟伊諾夫磋商,叫小蝦米騎著黑玫瑰跟他比賽。伊諾夫在旁邊瞧了半天熱鬧,瞧得心花怒放,當然不會同意。他揚了揚合約:“上面都已經寫得清楚明白,誰也無權改變!”
聽他這麼一說,唐積德身上的汗真下來了:這一次他是把身家性命都押上了,難道真要弄巧成拙?
越想越覺得沮喪,撲通一屁股坐在地上。看來最近兩次成功的盜竊活動,又滋長了他的驕傲自滿情緒,以為一切都盡在把握,可實際上,他還差得遠呢,甚至連一匹犯公主病的賽馬都搞不定。
重新被打落凡塵的大頭哥正在進行深刻的反思呢,忽然覺得手背一癢,扭頭看去,卻是黑玫瑰蠕動著大嘴唇子,在他手邊啃著地上的青草。
“你還有心思吃啊!”唐積德都想把它宰了吃馬肉的心思都有了。
可是轉念之間,他就又歡喜起來。這裡種植的是一種堅韌少汁的草皮,別說養尊處優的賽馬,就是拉車的駑馬都不會對這裡的草皮感興趣,可是黑玫瑰卻啃得津津有味。這絕不是它吃膩了上等牧草和精飼料,想要換換口味。
真正的原因,就是大頭哥剛才情緒波動,雙手拄地的時候,不自覺地散發處一些草木精華,被他手掌周圍的小草吸收,這才引來貪嘴的黑玫瑰。
你這貨倒是知道好歹,只要是貪吃就好——大頭哥重新抖擻精神,乾脆從地上開始割草,然後放在掌心。黑玫瑰溫潤厚實的大嘴唇子很起勁地在唐積德的巴掌上面蠕動著,不時還打兩個響鼻,表達它此時此刻愉快的心情。
“鄉巴佬,還比不比,不比就直接認輸好了,本王子可沒有那麼多時間浪費在你身上!”伊諾夫很是囂張,唐積德的這種做法,落在他的眼中,根本就是想拖延時間。
唐積德繼續割草:“不餵飽馬,怎麼上戰場——”
伊諾夫十分鄙夷:這傢伙根本就是個門外漢,賽馬在上場之前,根本就不能吃得太飽。
事實上,地上的草皮也就寸許高,連馬蹄都沒不了,所以黑玫瑰吃的時間雖然比較長,但是並沒有吃多少。而且唐積德有意勾引它,越到後面,草木精華加的越多。這玩意就跟興奮劑似的,黑玫瑰越吃越上癮,完全將眼前這個陌生人當成了親爹一般。
可是忽然之間,美味佳餚無影無蹤,黑玫瑰的饞癮被勾上來,直啃唐積德的手掌。
唐積德拍拍巴掌,然後摸摸黑玫瑰的大長臉:“還想吃不,想吃的話就先跑贏了那匹臭屁的棗紅馬再說!”
這話黑玫瑰可不懂,急得一個勁刨前蹄,在草地上啃了一口青草,然後大嘴唇又突突突地全都噴出來,噴了唐積德一臉草沫子。
“小蝦,你負責搞定它。”唐積德也敗下陣來,只好把這項溝通的任務交給了小蝦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