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世一聲之後,身形被股巨大的力道震碎。
他愣住,驚訝地看夏晁。
“碎骨之功……你要用自己的性命救她?”
碎骨之功,便如這個名字,它的威名在江湖上名列前茅,卻無人敢嘗試。
人的骨頭碎了,即便縫合,也會留下後遺症,對習武之人來說,便如同破網,網破了,就算修好,也不可能像新的一樣。
“師兄!”
明珠奮力掙脫繩索,荊世對抗夏晁一人便已吃力,再有明珠加進來,便是他頂好的功夫也頂不住兩位絕世高手聯合。
“小小女子,竟有個如此痴情之人為你捨命,哈哈哈!”荊世躲開一擊,後退到安全的位置,唇角淌下一條血痕。
“比她強!”
他哈哈大笑,夏晁找到機會,拉住明珠手腕:“走!”
明珠點點頭,與他一同離開。
荊世沒有追上來。
外面還有李延的人四處追捕,明珠得救後,連忙拉住夏晁:“師兄,你怎麼樣!”
夏晁已經身形不穩,卻還能堅持,他搖搖頭:“你呢。”
明珠委屈極了,她不明白為什麼師兄一次又一次的捨命救他。
她祈求地說:“師兄,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回去吧,回到你的皇宮去,別為了我丟掉前途,這不是你該承受的。”
明明一切的一切,都與師兄沒有關係。
夏晁忽然握住她的手,將明珠打斷:“明珠,你記不記得,我曾說快到我心愛之人的生辰了。”
明珠錯愕。
頃刻,她小小的手掌便被塞進一個器物。
那器物是檀木做的,上了亮油。
盡頭雕刻花樣,是一朵鏤空的海棠花。
明珠呆住,睜著大大的眼睛凝視她手中的東西,又看向夏晁。
夏晁抬起手背擦去嘴角的血,抱著孤注一擲的心態,問:“我為你備好車,走麼。帶我處理好京中事務,我便隱姓埋名,與你離開。”
手裡的簪子,沉甸甸的。
明珠想,如果她沒有和李鶴成親,如果她沒有懷孕,誕下李鶴的孩子,她一定和夏晁頭也不回地走了。
可她如今已然不乾淨,夏晁卻是那麼好的一個人,怎麼能被她連累。
他已經為她失去的夠多了。
“對不起,師兄,我無法和你離開……”
夏晁心涼了一瞬,卻沒有表露出來。
他淡淡地笑了聲,明珠遞過來的簪子,他卻沒有收回來。
“本就是給你準備的,拿著吧。”
夏晁道:“我送你離開,等出了京,找一位大夫,傷口不要拖著,我一直在矅京等你,什麼時候想見我,飛花傳信,我便能看到。”
明珠微微一顫。
簪子已經被她焐熱了。
夏晁見她還是不動,說:“別有負擔,不:()嫁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