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餓肚子。
李鶴猜出什麼,垂眸,筷子撂下,道:“晦氣,不吃了。”
他把碗推到中間,一副生氣的樣子。
陸雲英不明白髮生了什麼,明明剛才不還好好的嗎?
“乳孃,怎麼啦?”
明珠心裡不舒服,無視那種感覺,搖搖頭:“沒事,小殿下快吃吧,不夠還有。”
她把陸雲英衣服上的髒東西拿掉。
就和一個母親一樣細心。
陸雲英半個包子就吃飽了,明珠問李鶴:“現在走嗎?”
“把這個吃完。”
李鶴微微頷首,點了點正中央剩下的那個。
明珠很想一個白眼翻死他,沒人能想明白李鶴腦子裡想的什麼,要吃的也是他,要她吃的還是他。
她起身想走,李鶴將她攔住:“你想餓著肚子走完矅京?”
“……”
明珠承認自己的確是餓。
她也不想與李鶴多說,坐下來幾口把包子吃完:“走吧。”
連嘴巴都沒有擦乾淨。
看著倒是可愛。
李鶴微不可見地勾起唇角,指指自己的嘴角,明珠一愣,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吃的急,嘴巴上沾了東西。
她窘迫地擦乾淨,李鶴已經起身走很遠了。
陸雲英抬頭:“乳孃,他剛才笑了誒。”
“……不要理他,當他是王八。”
“什麼是王八?”
“王八就是……就是他!”
明珠一直堅守的道心,感覺快被他氣到廬山真面目了。
李鶴真的帶他們遊玩矅京。
,!
中途明珠抱不動了,是李鶴主動接過來。
她默默跟在父子身後,她是僕人,在外人眼裡卻不是。
文麗雖然三十來歲,臉龐風韻猶存,普普通通的臉很一般,氣質卻是常人無法得到的。
李鶴時不時地回頭看一眼她,李鶴那般氣質非凡的貴胄,回頭看她,自然是給外人想象的空間。
何況兩人還抱著孩子。
不止一次,明珠被路人稱作“夫人”了。
三年沒有聽到這個稱呼,她是夫人,也不是。
她心中更加複雜。
陸雲英困了,沉沉地在李鶴懷裡睡著。
明珠見狀:“我來抱吧。”
三人正在橋上,李鶴抱著孩子走在前面,明珠跟在後面。
熱鬧的街市,閒適的黑夜。
河水緩緩地流淌著,橋兩邊的燈亮的通明。
李鶴狹長的眸子淡淡掃了她一眼:“你不是也累了?”
一天下來,他的九陰蠱竟然意外地沒有發作。
即便沒有鴆時。
明珠低下頭:“奴婢不累。”
不去看他的眼睛。
李鶴眺望河面,透明的河面彷彿成了一面畫布,畫出天上的繁星點點。
“你看,漂亮麼。”
明珠尋聲看去。
來去匆匆的行人彷彿遠了,那些嘈雜的聲音也遠了。
她的餘光裡,李鶴佔據正中央,她只能越過李鶴的肩膀,去看他所說的美景。
“嗯。”如果是文麗,一定認為漂亮,可明珠,已不知看過多少次了。
再美,也是畫中畫。
矅京的天總是黑沉沉的。
:()嫁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