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精彩。
秦蘇滿臉寫著原來還有人能這樣當面罵李鶴無情,李鶴竟然沒有殺了她,連一句威脅都沒有。
神奇神奇,這就好比世間萬物都有相生相剋之法則,這位夫人,才是真正能剋制李鶴的那個人。
“本殿無情又不是一日兩日,不過這話從你嘴裡說出來,倒是沒良心。”
明珠偏移開目光。
李鶴的眼睛有如長針,能把人釘在鐵板上,不痛,卻無法移動。
“找本殿辦事的時候,可不是這般態度。”
明珠:“……”
拿人手短,便是如此。
“原來如此。”秦蘇忽然道,李鶴不悅地瞥了他一眼:“又明白什麼了,秦大人。”
“怪不得人家三年不願見你,還瞞著你生下孩子不叫你知道,女人不是這般哄的。”
李鶴太陽穴悶聲地跳,極為低沉道:“秦蘇,你若活夠了,本殿不介意將你打回出越去。”
明珠詫異,他是出越人……?怪不得他的眼睛是藍色的,髮色也與常人不同。
不管什麼稀奇的存在,若說來自出越,便沒有那麼奇怪。
“我若走了,誰在天師府幫你辦事?”
聽著二人一言一句,應該認識多年。
原來李鶴也有這樣一面。
她一直以為,李鶴沒有朋友,如果從一開始他的命運不是那般慘淡,應該比現在活潑許多,結交很多朋友的吧。
“晦氣。”
李鶴起身拂袖,獨自走在前面,幾人都沒有攔,默默地在後面看著,花景輝道:“不繼續商議了?”
秦蘇:“某人被戳中脊樑骨,氣頭上呢。改天再說吧。”
明珠與他們兩個人不熟,望了一會,拿起拓印的紙張,起身與他們作別:“妾身告辭。”
她追了上去。
……
李鶴沒有走正門。
天師府的院子極大,好似一個小御花園。
她追著李鶴的腳步,默默跟在他後面,也沒有開口,一直保持一個不會跟丟又不會打擾的距離。
過了良久,李鶴停下來,問:“本殿這般無情之人,跟來作何,怎麼不去找多情的?”
明珠不解他為何生氣,在她看來,她只是說了實話。
而且李鶴也很清楚他自己就不是什麼好人,也沒有常人該有的感情。
“我哪裡說錯了?”
“是沒說錯,只望你下次有求於本殿的時候,也把這句話帶上。”
明珠抿唇,見他越走越遠,追上前:“罷了,你若計較,我給你道歉便是。對不住。”
她道歉,李鶴心底的怒火便如同澆上一桶油,頓時火冒三丈,揮袖,明珠猝不及防,被他推到一旁,腳踝扭了下。
“……”明珠咬唇,蹲在地上,疼的蹙起眉頭,卻沒吭聲。
李鶴察覺異樣,過來檢視,被明珠搡開:“我不明白你在氣什麼,你並不是無情人,你的情都給了別人,我說的難道不對嗎?”
李鶴倒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別人?”
“不是嗎。那位雲妃娘娘,一直是殿下的心上人。”
她從來到李鶴身邊,察覺到餘嫋嫋存在的那天起,李鶴就用每一天告訴她,她和餘嫋嫋一個是天上的雲彩,一個是地上的汙泥,天差地別。
“何謂心上人?”李鶴反問,明珠道:“你自己清楚。”
她費力起身,還沒站穩就被李鶴拉到懷裡,雙腳騰空,她被人抱起來,李鶴把她帶到附近的鞦韆上,脫下鞋子,明珠還要掙扎,李鶴不由分說地握住她腳踝,聲音已經極度不耐煩:“再鬧就掐死你。”
“……”這才是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