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鶴胸腔鬱結像是被什麼東西堵塞,不是憤怒也不是悲傷,他不明白那是什麼,只能蒼白的喃喃。
“為什麼,我不可以?”
為什麼他不行呢。
裴川看李鶴什麼都不知道,白的像一張紙,莫說他現在,就是他還有記憶恐怕也不知道自己輸在了什麼地方,他既然都領著李鶴來了,就送佛送到西吧。
“因為他可以幫明珠姨姨施粥,而你永遠都不到。”
李鶴朝著他的方向扭頭,很多時候裴川會誤以為李鶴並沒有瞎,尤其是他敏銳地判別聲音來源的時候。
“就……那種,你明白嗎,明珠姨姨以前經歷了很多很多不好的事情,越是過的不好,越眷戀陽光下的溫暖,這是人之常情,人都是這樣的。”
裴川用有些幼稚的語言給他解釋,希望李鶴能聽懂。
“我,自己都看不到陽光,怎麼給她溫暖。”
他沉默良久,抬起蒼白的手,擋在眼睛前面,他什麼都看不到,只能感受到陽光鋪下來時,一片漆黑也存了紅。
可這微薄的顏色,對他而言尚且不足,怎麼能像別人一樣,看得到光,再給予別人光。
李鶴有些明白了,從一開始他就不該肖想明珠,那不是他可以擁有的東西,就像窮人拿不到珍珠,山下的人猜不到山頂的蘑菇。
他心裡脹痛脹痛的,沒有一處不在疼,微微佝僂著身子。
“你沒事吧……?”
裴川有些擔心,意識到自己是不是說錯了話,可若是不說,李鶴永遠都不會懂的,他不討厭那個叫景明的男人,可李鶴比他更早來,他與李鶴雖然差了很多很多歲,可他卻和李鶴有種無法言明的共鳴,他那什麼都不管的性子,才會在今天多了事。
“……”
李鶴喃喃著什麼,裴川湊過去聽,“你說什麼?”
他低斂著頭,長髮垂到肩膀,前面的頭髮擋住臉,只留出一點點稜角分明的下巴。
“得不到,那就奪過來……”
裴川嚇了一跳,心想他真是始終如一。
“你怎麼聽不懂呢。”
他無奈抱怨,“你必須變成一個好人,明珠姨姨才會:()嫁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