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還是沒能逃脫的了。
期間她膽戰心驚,從前情動的意蘊,在極度的緊張之下蕩然無存。
只盼著能快一些。
倒是李鶴,一開始下手重了些,後來看到她緊咬著下唇很是害怕的模樣,想起先前他給予的承諾,慢了下來,花了很長的心思和溫柔,讓她慢慢適應。
晶瑩剔透的水珠濺到身上,彷彿一顆顆玉色的小珍珠。
又熱,又酥麻。
結束後,李鶴煩躁的心情消散許多。
只剩下縱慾的餘韻。
他抱著明珠,一直把她抱到榻上。
“有沒有不舒服?”
明珠錯愕,他眼睛溫柔的好似琥珀色的泉,李鶴從來沒有對她這樣溫柔過……
原來他也有這一面,那他和餘嫋嫋在一起的時候,是不是都是這樣?
她既留戀,又難過。
搖了搖頭。
李鶴鬆了口氣:“那就好。”
明珠牽住他的手:“殿下……能再待一會麼。”
他詫異:“我又不走。”
“不走嗎……?”
“嗯。”李鶴道:“人多眼雜。”
原來如此。
某一瞬,明珠還以為他不離開是因為自己。
李鶴瞥見她桌上的匕首,道:
“明日狩獵,你乖乖呆在席上,不需你做什麼。”
從前任務,總是有她主力,這一次,李鶴卻說不需要。
他對她好的有些難以承受,現在連任務都不需要她來做,明珠有種被拋棄的感覺,緊張地說:“那些人不穩當,還是讓我來吧。”
她抿著唇,李鶴卻沒有看到,他躺在榻上,有些乏累的閉上眼睛。
“不必。”
明日也用不到她。
他找了出越國一個會控制蠱術的人,李承和崔雨澤必死。
“殿下的計劃是什麼,若出現什麼差錯,我也好幫忙。”
回應她的只有空曠的死寂,李鶴睡去了,明珠斂眸,劇烈的害怕之感漫上全身。
如果李鶴不需要她了。
那她留在李鶴身邊還有什麼意義?
她連刀都不是了,總有一天,她要被丟棄……
她閉上眼睛,厭惡自己的沒用。
早該有這一天,她也早就預料到了,可為什麼還是這麼難受……
桌上擺著的小黃花,經過一天的時間,比午時蔫了些許。
她趴在案上,一邊是泛著銀光的匕首,一邊是師兄送的小黃花,她埋起臉,一言不發地滾下兩滴眼淚。
這寂寥的夜,誰也看不到,誰也不知道。
……
矅國狩獵的形式有很多種,每年都不一樣。
這一年的規則是每個參加比賽的人按抽籤的順序上場。
少年們躍躍欲試,摩拳擦掌。
李承抽到第三位,李延十位。
李鶴是二十一位。
崔雨澤則比較倒黴,他是最後一個。
越到後面的人,場中的獵物越少,成績一般都是最差的。
他臉色極為難看,捏著抽籤好半晌沒說話,看到李鶴是二十一位,雖不是前面,好歹也是靠前的位置,他朝李鶴走了過去,搶走他的抽籤。
“反正五殿下你也獵不到什麼,不如把它給更有用的人。”
他拿到二十一位的牌子,轉身炫耀:“好了,各位,咱們今天就來比試比試,誰能獵到熊掌,獻給皇上!”
比試開始。
明珠暗暗在坐席上觀察。
以往的狩獵,午時開始,一般到黃昏時候才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