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掙扎幾次,他的力氣很大,若不用內力,怕是沒法掙脫。
可若是那樣……
李延必會發覺不對勁,殿下的計劃就泡湯了。
“太子殿下,等等。”
她聲音倏地軟了下來,楚楚可憐道:“這裡太冷,我身子不好,能不能……換個地方?”
“哈哈,本殿真以為你是什麼貞潔烈女,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他低頭,嘴唇親她的臉蛋,一觸即分,還是把明珠噁心到當場想吐出來。
“你想去哪,今兒便聽美人的!”
“那處有間屋子,應當是放置雜貨的地方。”
她指了一處,李延直接拉她過去,急匆匆地脫衣服要辦事。
外面忽然響起動靜,有人落水了。
似乎是榮安郡主。
動靜鬧的很大,李延不得不停下來,罵了聲離去。
暗處,明珠袖間別著刀,若是他再繼續一步,她就殺了李延,自戕了事。
到時也不會連累殿下。
只是可憐了她那未出世的孩子……
明珠靠在牆上。
身後髒了一片,窗外的月亮如此明亮,她在此經受折磨,她愛的人卻與別人花前月下。
這算不上什麼大事,對她而言就是生命中一個很小很小的插曲。
可是她聽見了。
聽見榮安郡主落水,那些焦急的聲音。
看見李延再怎麼動情,都穿上了褲子。
隱隱約約她也在那一片嘈雜聲中看見了她的愛人,那個被世人譏諷卻獨獨成了她冷月光的男人,與別人手牽著手,待她以溫柔。
她的心好似碎了一塊,連拼湊都撿不起來。
這世上好像每個人,都是有人在乎的。
……
回去的路上,李鶴反常的沉默。
她看了眼,沒有多問。
也許是他與雲妃鬧了口角,也許是他經歷了什麼,導致他心情不好。
明珠想早點到家,好好的睡一覺,什麼都不想。
忽然,李鶴把她困在方寸之間。
寂靜的黑夜,他呼吸沉的厲害,離得越來越近。
“殿下。”
李鶴咬住她的脖子,把她往床上扯。
砰地,她跌入床榻,他似一頭瘋了的頭狼,箍住她手腕,發狠的咬。
明珠疼的倒吸口涼氣,掙扎著:“放開我!”
她的衣服很快就被扒乾淨了,潮溼的空氣打到她身上,激起一層細密的小疙瘩。
抬起頭,李鶴的臉龐明暗難辨。
沒有任何溫柔,明珠的身體好像被大刀拆分成兩節。
“哭什麼,被李延碰的時候不是挺開心的?”
李鶴嘶啞:“我若是不把榮安推下水,是不是成全了你倆的好事?”
如果他的傷害疼在身上,那他鋒利的嘴是比刀子還刺人的東西。
“說話……!”
明珠護不住自己的孩子。
她明顯感覺到,他在自己的身體裡,好似痛苦的哭泣。
“說什麼。”她麻木地看著李鶴,引起李鶴更大的怒火:“給我解釋!只要你解釋……解釋,本殿就會聽。”
“就是殿下看到的那樣。殿下以為的,都對。”
“明珠!”他掐住她的脖子:“你為什麼不能乖一點,說他脅迫說,說你不願意!說幾句好聽的話,比殺了你還難受?!”
“難道不是嗎?”明珠忽然笑了,笑的十分悽慘,一顆碩大的,透明的淚珠滾落:“殿下現在還不如殺了我,有什麼比呆在殿下身邊更痛苦?”
李鶴呼吸一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