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塊古舊的玉佩。
明珠見過,是李鶴貼身的玉佩,可是不知道出於什麼緣故,現在李鶴託人把玉佩給她。
“給我?您確定不是送錯了人?”
管家點點頭:“殿下吩咐,文姑娘平時帶小殿下,有諸多不便之處,這枚玉佩傍身,府中下人見您如同殿下,如此一來便省事的多了。”
玉佩通體冰種,毫無雜誌,看著極為珍貴。
明珠錯愕,還是覺得這東西太貴重,李鶴絕不會平白無故給陌生人什麼東西,李鶴的好意非但沒有換來明珠感激,反而越發不安。
……
李鶴從管家口中得知,明珠收下玉佩,但看起來不是很開心的樣子。
時隔多年,她再次回到身邊,李鶴竟有種不真實的錯覺,恍惚問了句:“……本殿可醒著。”
管家一愣,怔然回答道:“這大白天的,殿下自然是醒著……”
不是夢。
那玉佩是一對,他身上半塊,明珠半塊。
儘管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樣做的原因,他給自己找的藉口是,不想讓明珠處處受制於人。
等到合適的時機,他會與明珠相認。在不確定她會不會離開之前,李鶴不會鋌而走險。
“你退下吧。”
管家離開後不久,一名暗衛現身彙報道:“殿下,那日您從雲妃宮裡出來,便一直要文姑娘吃鮮花餅,雲妃宮裡的吃食給太醫看過,並無異常,都是普通的點心。”
這段記憶,在李鶴剛剛甦醒的時候格外清晰,可這幾日不知為何,越來越模糊,好像就沒有發生過一般。
每次回想,李鶴的頭泛起劇烈痛疼,就好像有人在裡面撕扯。
“普通點心?那本殿非要她吃做什麼。”
李鶴清楚自己,那不是他能做出來的事。
“本殿做事皆有目的,你來告訴本殿,本殿為何一定要她吃那塊鮮花餅。”
暗衛眼眸閃躲:“這……”
似乎有話要說,看出他的意圖,李鶴道:“說。”
“殿下息怒,屬下只是覺得殿下在文姑娘身上確實做了很多沒有意義的事情,所以……當日殿下送姑娘鮮花餅,也許只是一時興起。”
李鶴沉默。
暗衛很是害怕,生怕自己多言惹來怒火。
他的一番話卻將李鶴驚醒,是啊,從看到文麗的時候,他就做了很多沒有目的的事,那時他甚至還沒認出文麗就是死去的明珠。
即便是現在,他認出了她的身份也沒必要與她演戲,這隻會耽誤他自己的安排,對他而言沒有一絲好處。
他這樣做的原因……李鶴仔細思考,驚悚地發現,似乎只是因為不想明珠受驚離開。
他什麼時候,這麼會為他人考慮了。
那個人還是明珠,他理應去恨的人。
“殿下,雲妃娘娘那邊還用查麼。”
李鶴揮揮手:“不必了,興許只是本殿多心。”
他揉了揉太陽穴,把暗衛譴退,他這幾年記性越來越差,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說不定只是個誤會,如果餘嫋嫋都能騙他,那他便失去世上最後一個信任的人。
李鶴感覺到,自己對餘嫋嫋的感情正在變淡,可他心裡始終給餘嫋嫋保留了一寸心田。
鴆時緩緩的燃著。
飄滿室內,李鶴的心忽然又變得煩躁起來。
一個是餘嫋嫋,始終陪伴他的女子,不惜為了他深鎖宮中為他換取情報,一個是仇人的女兒,一心想著離開他,不僅不聽話還偷偷地生下孩子不告訴他,兩者之間到底選擇哪個,李鶴,難道你是瘋了嗎,竟然猶豫。
明珠是為你做了很多,可那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