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顯得她自作多情,過於矯情了。
“多謝。”
……
景明不急不緩,十分泰然自若的樣子,她既答應,也不好說什麼。
他很會玩,是個十分注重享受的人,帶她去了很多江南有趣的地方,說好的明珠帶她玩,卻反過來了。
玩著玩著,她便也忘了時間。
一直到晚上才回去,與景明道別後,她掛念李鶴的傷勢,去了他房間。
他房間一如既往的灰暗,自從瞎了以後,燈就不打了。
只有有人的時候才打。
她敲了敲門,問李鶴睡沒睡,過了會沒有動靜,應當是休息了,轉身準備離開便聽見門裡面傳出什麼東西跌到地上的聲音。
明珠推開門,李鶴摔倒在地很是著急的抓住她。
率先聞到一股別的味道,隨後才是明珠。
李鶴等了一天,等到晚上,等明珠來,等來的卻是她身上帶著別人的味道。
他抓的很死,傷到了明珠也不自知。
“你,回來了。”
明珠掌心就有傷,晚上又被他抓出個五指印,發疼。
“怎麼了,是藥不舒服嗎?”
李鶴嗓間不舒服像是有什麼堵著,橫在他血管之間,不讓口水下嚥,連帶著那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煩躁之感,也從口中呼之欲出。
“別走,留下來。”
李鶴抓住他用力到顫抖,他才恢復一些,就用這麼大的力氣,好像周身內力也有被調動的趨勢,明珠雖然不懂醫術,猜也知這樣對李鶴不好,強行掙脫點住他的穴位,“冷靜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她冰冷的語調更讓李鶴髮狂。
他眼睛漸漸紅了,是九陰蠱帶動的紅色,明珠霎時想起李鶴曾經的種種,灰暗的記憶萌發,她頓了頓,本能的後退,躲開一步。
氣息空了。
退到遠處,帶著害怕。
李鶴第一次感知到他人的害怕,他記憶一片空白,唯一存放的就是面前的女子。
幻想著她的臉,接受她的恩惠和每一句溫柔的話語。
可也有她第一次遇到自己的時候,那種無法言說的冷漠與疏遠,如今又多了害怕。
他不是個有感情的人,沒有人教他如何用感情,他卻自學了難過。
心脈鼓脹,滿滿的發痛。
他扶著胸口,胸膛蜷縮,形態就像受了傷縮起來的蠶,把自己包裹起來,撐在榻上的手臂因為沒有足夠的力氣而艱難發抖,再抬起眼眸,紅色已經退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更多,更復雜的感情。
明珠回神,試探性的問:“李鶴。”
:()嫁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