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惜走到窮途末路也好跟他好的那個人;你從小就認識他,你可以為了他拋棄你的家人朋友和事業,你們相愛得那麼深過。
他頓了一下。
……我怎麼知道我能夠比他還要好,真正變成你心目中唯一的那個人呢?
“你不用變,我這會兒心裡就你一個。”我甕聲甕氣地說。
我以前是非常喜歡大衛的。他繼續說。我知道我氣質有點兒跟別人不一樣,半大的時候就陸陸續續有男孩子在追,但是我堅定了我是異性戀,絕對不會喜歡男人。大衛是第一個。
但他是我導師,而且有男朋友,我沒可能跟他在一塊兒。那會兒我自己折磨自己,一會兒跟他很要好,一會兒又拼命疏遠他。要畢業那年我為了忘掉他甚至去找了個姑娘訂婚,後來還是不行,我覺得他怎麼就在我心底裡生了根兒了,我拔不掉了。
可是回國以後我就遇到你了陸路。
我在想,我以前那麼喜歡他呢,可是今天一見,突然覺得什麼都變了。我以前看他什麼都好,什麼都那麼引人注目,他在教室裡講課的時候我在窗外只看到一個頭髮梢就知道是他;可是今天一看呢,明明是那麼普普通通的一個人,突然間就什麼感覺都沒有了。
反倒是今天我站在主席臺上,下面黑壓壓的幾百個人,我一眼就看到你了。
那時候我才知道,不管曾經怎麼樣,一個人只要在你心裡過去了,以前那些回憶啊糾葛啊牽腸掛肚啊,就都統統變成一陣兒輕煙,風一吹就散了。
陸路,我現在有你了啊。
葛大腰臘月間過生日,提前一禮拜就訂了禁界的超豪華VIP大包。我一聽他這陣仗就樂了,說喲嗬,大腰你他媽什麼時候變這麼有錢了?趕緊老實交代是不是又傍上哪個款爺了。
葛大腰扭捏作態,說你瞎說。
我一看他那德行就明瞭了,說得,反正到你生日那天就水落石出了,我可得睜大眼睛好好兒看著。
什麼呀,還不就是一個鼻子兩隻眼,有什麼好看的。大腰等於是承認了。
誒不會是上回你叫我來搭救你那時候的主兒吧。
問那麼多幹什麼,真討厭。大腰岔開話題。誒內什麼,你要不要把你那相好一塊兒叫上。
你上次到他辦公室那麼一鬧,你還好意思過生日邀請人家。
我那還不是為了你好呀,哦,夫妻上過床媒人就扔過牆啦,沒你這樣兒的。再說這不趁機就把酒言歡冰釋前嫌了麼;你是想安安生生跟人過一輩子的,都不讓人融入你的社交圈兒啊?
我心想也對,喬謙山那邊孔致友他們幾個我都相熟,我自己這邊的圈子隔著不讓他進確實太不應該了。
“這次房間開得大,我叫了挺多以前的人,大夥兒也好久沒見了,趁這個機會一起熱鬧熱鬧。”大腰笑著說,“你,小寶,老許,大彭,跑跑姐,好多呢——要不是姚二胖跟大蜜桃兒這會兒在九峰,他們倆也得來。”
“小寶?”我頭皮緊了一下,“內什麼……小寶也來?”
“為什麼不來?”大腰奇怪了,“小寶跟我一向好著呢你又不是不知道。”
沒,我不是這個意思。內什麼是你自己過生日,想叫誰就叫,玩兒得高興就好。
我放下電話時心裡卻犯嘀咕,想說小寶還不知道我跟喬謙山的事兒呢……這下怎麼交代呢。
喬謙山聽說這事兒時倒只是嘴巴抿了一下,說那就去唄,這事兒早晚得讓小寶知道。說著還看我一眼:醜媳婦兒遲早得見公婆。
說什麼呢誰是醜媳婦兒了。
喬謙山過來狠狠捏了把我這張老臉,輕快地笑著跑開了。
到了葛大腰生日當天,小寶下班前給我打電話說大路你開車了麼要不要我接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