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孔手掌一拍,送出一道金色罡風,直接將三具屍體揚了灰。
如果有皇極宗的人尋到這裡,他打算來個一問三不知,你要是信就信,不信的話,愛特麼怎麼著怎麼著。
於是三個人就這麼留守在饅頭山,靜靜的等待蘇御回來。
其實秦清這一次來找蘇御,還真是有正事,
蘇御離開前,曾經交代過她一件事,由於小初墨長得實在太快,蘇御囑咐秦清,孩子一旦到了入學的適齡階段,自己還沒回去的話,就將小初墨送至城裡的芝蘭學館讀書。
眼看著小初墨已經出落的像是個五六歲的孩子,秦清就按照蘇御交代,給初墨以及慈音、景來置辦了一套書簡筆墨,
結果當她帶著孩子來到學館,辦理入學事宜的時候,館主先生說了一句,按照規矩,必須是由孩子的血親來辦理入學事宜才行。
這當然是件小事,那位館主老先生架不住秦清幾句恐嚇,就把規矩拋諸腦後了,
但是初墨不樂意了。
她認為秦清沒資格給她簽入學契,嚷嚷著必須蘇御親自來籤才行。
所謂一物降一物,秦清還真就拿初墨沒辦法,而且慈音和景來也與初墨保持高度一致,認為秦清確實不夠格。
這才有了她們的淨落山之行。
月上枝頭,
饅頭山那邊,秦清和初墨翹首盼著蘇御歸來。
而蘇御呢,則在一座無名山峰上,與虞綺喝酒賞月呢。
“蘇大哥,其實在淨落山,賞月最好的去處就是望月峰,但畢竟那裡是琉璃宗的山頭,等閒也去不了。”
蘇御笑著飲下一杯美酒,“其實月亮也沒什麼好看的,就是有時候大有時候小,看起來會覺得有點不一樣。”
虞綺已經帶著蘇御逛過了三座無名陪峰,最後蘇御選擇了腳下這一座,
暫且就叫它茄子峰吧,因為它的形狀像是一個長長的茄子。
出於感謝,蘇御執意將那張兩千兩黃金的金券還給對方,但虞茶只是笑著搖頭,死活不收。
這就難辦了,這世上最貴的就是人情,
她要是肯收下,蘇御反而會心安理得一些,但人家不收,就會下意識的覺得欠了一份人情。
虞綺坐在一顆大樹的樹杈上,擺動著雙腿,雙手托腮仰起細長的脖子,一眨不眨的望著天上圓月,
“蘇大哥不覺的月亮很美嗎?彷彿是有千般模樣,怎麼看都看不夠,我打小時候,便喜歡獨自一人,找個靜悄悄的地方望月,一看就是一整晚,每當看到天上有星辰隕落,我都會掉眼淚哩。”
“姐姐就不一樣了,說什麼月亮夠不著摸不到,有什麼好看的?所以她寧可找個熱鬧的地方吃一大桌子好菜,聽幾場小曲,也不願陪我望月。”
蘇御算是聽出來了,眼前的丫頭,應該是一個具有浪漫情懷的幻想主義者,而厚臉皮虞茶,應該是更看重實際。
“小時不識月,呼作白玉盤。”
“又疑瑤臺鏡,飛在青雲端。”
蘇御腦中下意識的想起了這首詩,不自覺的便吟誦了出來。
當他察覺到樹杈上的虞綺嬌軀猛的一顫,甚至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後,頓時意識到自己在無意之中,又裝了一個暗比。
對不起李大爺,此情此景,我忍不住想起了您老人家這首詩。
不過您不要介意,我就記得這兩句。
“好美的詩”
虞茶低聲讚歎,不同於素芳齋雅夫人流於表面的稱讚,虞綺的表達方式,不是在語言上,而是肢體。
她竟然哭了
臉上掛著淺笑,兩串晶瑩的淚珠滑下臉頰。
蘇御也愣住了,這應該是激動的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