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不下來了,因為無論是哪怕稍微鬆懈一點,都可能會落一個身死道消的結局。
若是這樣打下去,最大的可能就是同歸於盡。
幸好在兩人之外,還有一個旁觀者的存在,否則兩位堪比大宗師的人物就極可能飲恨於此了。
那簫音奇妙之極,頓挫無常,每在兩人交手的空間中若現若隱,而精采處卻在音節沒有一定的調子,似是隨手揮來的即興之作。卻令人難以相信的渾融在交嗚聲中,音符與音符問的呼吸、樂句與樂句間的轉折,透過簫音水**融的交待出來,縱有間斷,怛聽音亦只會有延錦不休、死而後已的纏綿感覺。其火侯造諳,碓已臻登烽造極的簫道化境。
隨著蕭音忽而高昂慷慨,忽而幽怨低□,高至無限,低轉無窮,石之軒和張曉臉上都各自出現一種掙扎之色。
最終場中拚鬥的兩人殺意大消,虛擊一招後,各自退開,肅立恭聆。
“秀心。”不知何時,石之軒臉上露出悲慼之色,甚至隱隱有著一絲淚光。
場中拚鬥的兩人殺意大消,虛擊一招後,各自退開,肅立恭聆。
另一邊的張曉則是直接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就像是一個不懂事的孩子一樣。
最終簫聲停了下來,但卻依然給人一種餘音繞樑之感。
張曉和石之軒畢竟都是一方人傑,因此很快就收拾好心情,恢復原本的模樣。
只是此時,無論石之軒還是張曉眼中都沒有了敵意,甚至隱隱有一股惺惺相惜之意。
“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青璇,哎。”石之軒看了一眼石青璇,不由自主的嘆了一口氣,然後施展出幻魔身法,逃也似的消失不見了。
看著這一邊的石青璇,張曉苦笑一聲,然後說道,“青璇大家若是沒事了,那麼小子就告退了,若是他日青璇大家有什麼要求,那麼小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不得不說,張曉似乎有點丟臉了,無論如何在美人面前嚎啕大哭總不是一件美事。
但是不得不說,石青璇的簫聲確實玄妙無比,甚至可以用“近乎為道”來形容,當張曉聽到石青璇的簫聲之後,竟然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前世的種種,而自己的那一顆“邪心”在簫聲的誘導之下竟然被張曉的主意識壓制了下去。
不得不說,這一次石青璇對於張曉無異於再造之恩。
因為張曉分明的感覺到,在“入邪”狀態下隨著自己和石之軒的搏殺,自己的主意識一點點的**下去,而原本的“邪心”隱隱有取代自己主意識的味道。
也許再打下去,張曉就不再是張曉,而是復生的“邪帝”墨夷明。
張曉知道自己這一次可是欠了石青璇一個天大的恩情,一個不知道這輩子能否還上的恩情。
張曉向來崇尚一件事情,那就是有恩必報,有仇必復。
要知道為了報答尚秀芳的救命之恩,張曉可是派被自己收服的草原第一年青高手“狂刀”可達志以及自己麾下二十名“不死營”計程車兵作為尚秀芳的護衛,甚至下令讓洛陽長安的丐幫以尚秀芳的安危為最高指令,無論是誰,凡是敢傷害尚秀芳者,一律殺無赦。
只是讓張曉沒有想到的是,尚秀芳的情況不僅沒有變得更加安全,反而更加危險了,因為有了可靠的護衛之後,尚秀芳開始天南地北的四處奔走,據張曉所知,她前些日子似乎去了一趟高句麗。
因此,石青璇這個恩張曉必須要還上。
因此張曉心中不由得有了一個打算,那就是幫她對付向雨田那四個不爭氣的弟子,也就是倒行逆施尤鳥倦、大帝丁九重、周老嘆、媚娘子金環真那四個不成器的傢伙。
以張曉的實力就算收拾實力最高的尤鳥倦也不過三十多招的功夫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