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真珍的交往。使淑寧回想起當年與周茵蘭一起渡過地美好時光。只可惜她與周茵蘭分隔兩地,已有三年多不曾見面了。張保偶爾會與周文山聯絡,使兩個女孩子有了通訊的機會。但一年下來,最多也就兩三回而已。因此淑寧分外珍惜與新朋友的友誼。
端寧與崇思崇禮也很合得來。尤其跟崇禮要好。崇禮跟他兄長相比,書卷氣更濃一些。他常常與端寧一起溫習功課和練習武藝騎射。他長於兵法騎術。但四書五經和箭術卻是端寧佔優,兩人彼此都不服氣,三天兩頭就要比試一番。
佟氏對他們之間的交往是樂見其成的,都是品行端正地孩子,不會做什麼危險的事,更何況,她本身就跟溫夫人很合得來,還穿針引線,為她引見了其他幾位官家女眷,溫夫人也因此很快在城中官夫人社交圈子內站穩了腳跟,私底下很感謝佟氏。除了在一起學習詩書才藝,淑寧偶爾也會隨真珍一起外出,甚至會拉上兩位兄長到遠一點的地方去。他們上過越秀山看鎮海樓,進過南園欣賞園林美景、贍仰詩家名作,也去過增城品嚐荔枝佳果,到大街小巷的茶樓雅間裡吃過嶺南美食。
熟悉廣州城的阿松被虎子拉來做嚮導,將軍府派了兩個久居本地的侍衛跟在他們身邊,另外又帶了好些從人,既有人領路,又有人安排飲食和休息的地方,四個半大孩子都玩得很盡興。
不久,淑寧向其他人提議到十三行碼頭去。端寧在來廣州的路上已經知道大海是什麼樣子的了,但對於西洋地大船還是覺得很新鮮,因此第一個贊成。崇禮真珍二人早就聽說十三行富庶,便也打算去開開眼界。四人找了個風和日麗的好天氣,坐了馬車往白鵝潭去。中途淑寧提出請求,先轉去一家小小的英國教堂,那裡有一位她認識地英國傳教士,幾個月前就傳信說弄到了她想要的書。
這位英國傳教士名叫懷特…布切爾,約有三十來歲,文質彬彬,瘦高個兒,膚色透著不健康地白。他懂一些醫術,偶爾會幫附近地民眾看些小病,因此在這一帶名聲不錯。
他以一種恰當的熱情態度接待了來訪地淑寧一行,把她想要的書交給她,並高高興興地收下了作為報酬的一罐茶葉。
懷特在廣州已住了兩年,學會了不少粵語,但官話只會些簡單的句子。淑寧用斷斷續續、結結巴巴的英語跟他談了幾句,結果端寧、崇禮和真珍都很驚訝地望著她。真珍還說:“淑妹妹,想不到你這麼能幹,連洋人的話都學會了。”
淑寧小聲地說:“只會很簡單的,聽得多了,自然就會了。”實際上她心中慚愧得很,穿越十年,英語都忘得差不多了,只記得最基本的句式和最常用的詞彙,如果現在穿回去,她都沒臉說自己是學這個的了。
懷特只跟他們談了一會兒,就不得不告退了,有信徒前來找他。真珍打量著這個有些寒酸的小教堂,不解道:“我在京中也見過洋人的教堂,比這裡好多了,而且信眾也多,怎麼這裡好像很少有人來?”
淑寧解釋道:“懷特是英國人,他們信奉的國教和其他西洋國家信奉的有些不同,並不奉天主教廷為尊。我聽說他們國家前些年一個國王因為想要重尊天主教,還被國民推翻,另找了一個國王。廣州英國人不多,其他國家的洋人多是以教廷為尊的,這裡自然不如其他教堂熱鬧。”
崇禮皺皺眉,道:“這些洋人怎麼敢如此無法無天,竟連國王都敢推翻?妹妹以後還是不要來這種地方的好。”
真珍揚揚眉:“我要和淑寧妹妹在一處,她去哪裡我便去哪裡,用不著你管。”
崇禮知道自己說話語氣不對,反惹到了自家妹子,只好低聲下氣地向她陪罪。淑寧笑道:“我到這裡來,不過是想知道些西洋國家的風土人情,開開眼界罷了,又不是要信奉洋教,若要信,還不如隨我額娘拜觀音菩薩。崇禮哥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