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洋土著習慣席地而坐,加上屋子狹小也放不下更多的傢俱,江水寒也就沒有取出椅凳,而是大大方方坐在了地板上。
“你先吃些東西吧,等會兒我把上門鬧事的傢伙們收拾乾淨了,咱們再慢慢研究寶藏的埋藏地點,”
江水寒的神態是那麼輕鬆寫意,以他現在的身分地位,攻略的是整個南洋的霸權,那裡還會將採珠場的這點事情放在心裡?
“思,這些食物看起來很好吃呢!”
單純的女孩對少年充滿信任和崇拜,滿懷歡喜的開始品嚐著這些從未吃過的美味,從舌尖味蕾上傳來的甜美滋味,幾乎讓她以為自己的舌頭都融化了。
“這一切都彷佛是夢一樣呢!如果真是夢,那麼拜託請讓我晚一點醒來吧!”
女孩慢慢咀嚼著口腔中的食物,遲遲不願意嚥下,眼前少年的俊美姿容,更是讓她恍若墜入夢裡,不敢相信自己終於有所歸屬。
“阿雅,你這個不知好歹的臭丫頭,趕緊給爺滾出來!”
“如果大爺數到十,你還沒有從你的雞窩裡爬出來,咱們就進去用鞭子抽你出來了!”
沒過多久,屋子外面傳來了兩個男子不耐的叫罵聲,沙漠王國的風俗嚴禁男女之間私下接觸,由於地位低下的女性是無責任能力者,所以往往只是重罰肇事的男性,他們就算是出名的無賴,也不敢隨意闖進阿雅的家裡。
江水寒瞧了一眼美眸中閃過一絲驚惶的女孩,微笑著說道:“只是兩條來討打的蠢夠,只有收拾了他們,採珠場的主人或許才會出面吧……”
採珠場倒不是隻有監工嬤嬤一個人,看場子的打手總共有二十多名低階武士,只是他們都是男人,總不奸距離採珠女雲集的碼頭太近,等聽到風聲趕過去的時候,阿雅已經跟少年走遠了。
巴爾巴斯畢竟是島主的兄弟,他的採珠場向來沒人敢來滋事挑釁,被他僱傭的看場武士做久了這份閒散差事,對主人也多有歉疚之心,只恨沒有機會出力表現。
難得看到監工嬤嬤被人打了,看場子的武士主管心中不怒反喜,連聲追問是誰家手下到採珠場鬧事,他的手下也都摩拳擦掌,預備跟著頭兒上門去為自家主人掙回臉面。
不過等他們得知是採珠女阿雅打了監工嬤嬤,一個個頓時都洩了氣,欺負女人可不能為他們增加半點榮耀,看場子的武士主管也深感無趣,於是隨便指派了兩個最討人嫌的傢伙去阿雅家裡抓人。
可是出乎眾人的意料,那兩個出名的無賴竟然狼狽不堪的逃了回來,他們的下巴居然被人打得粉碎,甚至無法向看場子的主管描述他們的悲慘遭遇。
“他奶奶的,真有人敢到巴爾巴斯老爺地盤上撒野,我們一起幹他孃的去!”
武士主管跟他的手下們終於熱血沸騰了,操起幾把破爛刀劍,拎著粗鄙的木棍和皮鞭,浩浩蕩蕩向著阿雅家再次進發了。
他們前去“討伐”的結果,自然是更加的悲慘,只有一個身材瘦小的打手有機會逃回去向巴爾巴斯報訊。
“巴爾巴斯老爺,我是四環礁採珠場的看場阿三仔,今天場子裡面一個採珠丫頭突然打了監工嬤嬤跑回家裡去了,我家老大就派兩個兄弟去教訓她,結果他們都被打了回來,傷的還挺重,然後我家老大就怒了,帶著大夥兒一起去找場子……”
“……結果,我們這些人連那個男人的模樣都沒有看清,就被一齊打飛了出來!”
這個叫做阿三仔的看場打手雖然身材瘦小,口舌卻還算伶俐,將剛才發生的事情向巴爾巴斯仔細講了一遍。
“什麼?你們二十多個人被人家揮手間就收拾了?”
巴爾巴斯本來還眯著眼睛聽得挺起勁,可是到了後來,臉上猛地變了顏色,眼睛也瞪得溜圓,好像被海浪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