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嘛,任何時候都會有不同的選擇,世界上就沒有人能獲得百分百的支援,以前沒有,以後也不會有。隨他們去吧,跟不上時代的人,早晚會被時代所拋棄。
“萬歲爺、萬歲爺,萬萬不可呀,萬萬不可……奴婢何德何能,豈敢讓萬歲爺如此憂慮,罪該萬死、罪該萬死!”
誓言還沒發完田義就哭嚎著向前爬了兩步,抱著皇帝的一隻鞋邊磕頭邊阻止。陳矩和王安的反應稍慢,愣了幾秒鐘也撲了上來。
“朕剛剛說過,君無戲言,爾等難道要逼著朕成為無信之人嗎!朕的手就放在這裡,願意立下誓言的就來拍一下,不願意朕也不強求。”
洪濤本想一腳一個全給踢開,讓兩個六七十歲的老人給自己磕頭太折壽了。可心裡明白,越是躲就越麻煩,沒轍,咬牙忍著吧。但正事不能耽誤,右手早早的就伸了出去。
“……萬歲爺恕奴婢無狀!”
要說還是王安比較熟悉皇帝的脾氣,人跪在後面沒有鞋可抱,眼神卻比較靈活,見到皇帝正斜眼盯著自己看,馬上就知道該幹什麼了,帶頭伸出右手,輕輕和皇帝的手碰了一下,然後再重重磕頭謝罪。
“奴婢願為萬歲爺肝腦塗地、萬死不辭!”有了帶頭的,田義和陳矩趕緊收起哭啼也伸出手與皇帝輕輕擊掌。但態度要鄭重的多,磕頭的力氣也大了些。
“都起來吧,以後沒有外人在的時候不要動不動就跪了。朕的脾氣王安知道,論心不論跡,磕頭多的人不見得忠,不磕頭的也不見得不忠。
既然已經有了誓約,那朕就當你們是忠,現在有件事需要忠於朕的人去做。盯緊內廷各宮的變化,多聽聽各宮近侍長隨們在說什麼,發現不妥馬上報來!”
有了這場感情戲,洪濤依舊不敢完全相信田義和陳矩,沒辦法,人和人之間的信任屬於世界性難題,越是想法多的人就越難以互相信任。但又不能誰都不信,或者說必要的信任還是得有,否則除非事事躬親,什麼事也別想幹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