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鹽商不光顧是吧……還真是個大問題呢。你們都替朕想一想,有沒有辦法讓他們必須光顧呢”對於這個問題,洪濤摸著下巴做思考狀,好像沒找到辦法,然後把難題拋給了在座的每個人。
“萬歲爺,學生以為可以仿效海關配率,由朝廷規定每引中必須包含多少斤山東和山西所產食鹽,額度不夠需繳納高額鹽稅。”很快就有參謀起身給出了建議,辦法並不新穎,根本談不上創造,頂多算借鑑。
“……嘶……不妥不妥。海商有港口海關查驗,難以逃漏。鹽引遍佈各地,鹽業公司和朝廷都難以獲悉詳情。”
既然是參謀出的主意,做為總參謀長就必須要重視了。袁可立摸著鬍子沉吟片刻,搖著頭給否了。辦法再好,卻無法實施,等於沒說。
“……”這下滿屋子人又陷入了沉默,都在絞盡腦汁琢磨有沒有解決之道,或者乾脆想新辦法。
“萬歲爺,奴婢有個法子,能解袁總參謀長之憂……”突然一個細細的聲音響了起來,眾人轉頭一看,居然出自端茶倒水的小太監。
“放肆……”第一個有反應的就是王承恩,厲聲呵斥,臉上的肌肉都抽抽了。
“你放肆……他叫什麼”緊跟著就是皇帝,回頭瞪了一眼。
“來的時候叫三丫頭,大名府人,家裡得了瘟疫,入京投靠,被遠方親戚淨身賣入宮的。景陽八年入選蹴鞠隊,投在奴婢門下,重新起了名字,王報恩,報答陛下教導之恩。”
“……王承恩、王報恩,朕聽著你們倆怎麼像是同輩王報恩,說說你的辦法。不用慌,你做的對,他敢報復就向朕告狀。”
蹴鞠隊每年都招收新成員,多則十幾個,少則幾個。洪濤雖然經常給他們上課,可除了頭兩三批的隊員,剩下的也記不清誰是誰。不過規矩是一樣的,實事求是,其中就包括了有想法就說。
“回萬歲爺,奴婢覺得山東和山西鹽場裡的鹽不用發售給鹽商,可以歸入鹽引之內,以鹽引多寡賣給各鹽場,再由他們去售賣。這樣一來,不管鹽商是否樂意購買,鹽稅都可以如數收上來了。”
王報恩則與王承恩不同,雖然也在養心殿行走,卻沒從大太監們身上學到太多人情世故。既然皇帝給撐腰了,立馬尖著嗓子和盤托出。配上神態、身段、個頭,確實有點像女孩子。
“嘿嘿嘿嘿……哈哈哈哈……這才叫強將手下無弱兵!好、很好,王報恩,你不光給朕漲了臉,還為朝廷解決了大問題。既然辦法是你想出來的,那就去鹽業公司當個監使吧,多想一些好辦法,幫黃道周把差事辦好!”
洪濤笑得那叫一個爽啊,心裡就像親兒子高考得了700分似的美。這辦法真是太絕了,比自己想的還好用。那還有什麼可說的,這麼好用的腦子放在蹴鞠隊裡當保鏢和密探太屈才了,必須找個更大的舞臺盡情展示。
“奴婢謹遵聖命,萬歲萬歲萬萬歲!”
和傳統太監又不一樣了,王報恩沒有假惺惺的說離不開皇帝,願意一輩子在身邊伺候云云,而是很乾脆的接受了任命,表情裡都是自豪。
“嗯,先下去準備吧,待司禮監的任命一下,即刻啟程。”洪濤也不想聽那些虛頭巴腦的奉承,擺了擺手,示意王報恩可以離開了。
“但光有賣鹽的辦法還不成,正道有了,邪門歪道就不能留。禮卿,此事也要由總參謀部負責。你和王昇商量下,藉著平亂的機會,順便再把主要產鹽區的私鹽清理一番。
只要是沒登記造冊的鹽場,發現一個搗毀一個,人員全部送入礦山苦役,有反抗者格殺勿論。另外要先在報紙上給各地吹吹風,把道理講清楚,所謂先禮後兵嘛。”
王報恩的背影還沒消失,皇帝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以鹽引的方式強行搭配高價鹽的辦法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