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身上那裡,用不用塗些藥。”傅白芷把花夜語的身子擦乾淨,把她抱回到床上,聽她這麼問,花夜語點點頭,她的確是在用藥物來延緩身體的腐爛,只是這樣做只是杯水車薪,當她的命數走到盡頭,終究是要爛掉的。
“會不會弄痛你?”用柔軟的紗棉沾了些藥膏,傅白芷小心的塗在花夜語腿上。靠在床邊,花夜語把傅白芷的每個動作都看在眼裡,她專注的樣子依舊溫柔,眼裡的痛楚被她藏的很好,就只有疼惜和寵溺。花夜語一度很害怕被傅白芷看到自己的身體,因為如今的她是那麼沒用又殘破。
可此時此刻,即便是面對不再完美的自己,傅白芷依舊溫柔,沒有漏出嫌棄或厭惡,甚至極力的隱藏她的難過,只為了讓自己開心。花夜語凝注著傅白芷的臉,真的很希望她們能一直這樣下去。
“阿芷,你認真的樣子,也好漂亮。”花夜語忽然伸出手,輕輕摩擦傅白芷的唇瓣。這樣的動作帶了幾分暗示,讓傅白芷不由得看向花夜語。屋內的燭火微微晃動,暖暖的淡光把花夜語的臉襯得格外漂亮。見她笑著看自己,單薄粉嫩的嘴唇微啟,一雙黑眸燦爛恣意。
這還是兩個人重逢以來,花夜語第一次在自己面前展現如此妖嬈的樣子。見她抱住自己,將自己拉過去,傅白芷也如她所願的覆上去,輕輕壓住她。衣衫盡褪,兩個人交纏在一起,花夜語的身子依舊敏感,只幾下子便承受不住。看著她額頭上的細密的汗水,還有難得展露的脆弱,傅白芷抱住她,輕輕親吻她的額頭。
“語兒,睡吧。”
“阿芷若還想要,我可以…”
“沒事的,一次足夠了,我只是想你舒服而已。乖,好好休息。”
傅白芷哄著疲憊至極的花夜語,兩個人不願擦拭身上的汗水,就這樣緊緊的貼著彼此,猶如連體一般黏在一起。其實傅白芷並不願意讓花夜語受累,在這種時候,她對花夜語的疼愛遠比**更重。可她知道,或許只有放肆過了,花夜語才能安穩的睡覺。
看著懷中人漂亮的睡臉,傅白芷也漸漸睡了過去,只是她的這一覺睡的並不安穩。她做了一個短暫而可怕的夢,夢裡是一片空白的地界,而她的面前,是現代醫院裡的單人床。在那上面躺著花夜語,這個自己熟悉的人,卻讓她覺得陌生。
花夜語臉色蒼白的躺在那張冰冷的床上,她沒有呼吸,也沒有動作,就只是安靜的躺在那。她的身體僵硬冰涼,再也不會吐出那些讓自己欣喜的話語,再也不會溫柔的喚自己阿芷,更不會張開手臂抱住自己,用她柔軟的唇瓣親吻自己。
只是這麼遠遠的看著,傅白芷便覺得心臟疼得像是要裂開一樣。那張床看著很近,可是她無論怎麼走,拼命的想去追趕,卻始終無法觸碰到花夜語。傅白芷記得花夜語曾經和自己說過,她在這個世上,感受到的所有美好,都是自己給她的,對於傅白芷來說,又何嘗不是如此。
她受盡了旁人的冷眼,受夠了所有人對她的忽視,這個世上只有花夜語會在乎自己,也只有她永遠把自己放在所有事的第一位。她們兩個就像是為彼此而生的人,從來都只是聽過誰離開了誰都照樣活著,可傅白芷知道,若她和花夜語分開,兩個人皆是行屍走肉,再也沒了快活的靈魂。
那張單人床一定很孤單,傅白芷捨不得看著花夜語那麼孤零零的一個人躺在上面。語兒一直都很怕寂寞,她怕冷,怕自己離開,所以每天晚上都要緊緊的抱著自己才能睡的安穩。可是現在,她僵硬的躺在那張沒有自己的床上。
沒了呼吸,沒了心跳,她一定很害怕,也一定在等著自己過去抱抱她,叫她語兒。傅白芷失控的哭著,越哭就越大聲,她跌倒在地上,狼狽的想要爬過去抓住花夜語。可是花夜語卻離她越來越遠,最終消失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