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有你呢。我知道我們家夏末本事大著。”菲兒朝她笑道。
菲兒的攬月閣在陸府最好的位置,離陸老夫人的福壽堂也只短短的路程。
兩個人說話間,很快就到了攬月閣。
蔣家身為彬州最大的商戶,置業廣,府第大不說。室內的佈置也是大氣中不泛精緻。
是以這一路走來,夏末對陸府中的一些奇山峻石、精巧佈置並不為奇。
倒是踏入攬月閣,院內荒涼的景象讓兩人的心又涼了一大片。
院子裡的盆栽東倒西歪,海棠花瓣在風中瑟瑟發抖。空地上積滿了成堆落葉,冷風吹起,有一片落葉吹到菲兒的臉上,她伸手抓到這片落中,笑了笑,又隨手扔在了地上。
難怪陸文軒說要給她安排小丫鬟,原來真相竟是如此,他怕是以為她不會再回來了,竟是連個灑水打掃的丫鬟都沒有安排。
夏末的眼眶瞬間紅了,“小姐”她嗚咽道。
“走吧。”菲兒淡淡地道,她不是陸菲兒,這些根本無法打擊到她,只是為陸菲兒不值罷了。
兩人踏進屋內,一眼望去屋子裡積滿了灰塵,夏末吸了吸鼻子,捲起手腕,開始麻利地打掃起來。
她心中暗下決定,以後一定要好好照顧好小姐,不讓她再傷心了,小姐真是太可憐了。
這一晚,兩個人到深夜才上榻,夏末累的不行,一沾床就睡著了。
菲兒躺在床榻想著心事,睜著眼睛望著帳頂,久久未曾入睡。
二房主屋聽濤院內,蔣氏和陸文濤夫婦伺候陸老夫人入睡後回了屋,秦氏伺候陸文濤脫了軟靴又換上了寢衣。
夫妻兩個人在小圓桌上開始用起了晚膳。
蔣氏為陸文濤倒了杯酒,陸文濤輕嗓了一道,問道,“寶珠呢?你不會真把她關起來了吧。”
秦氏笑著說道,“二爺,哪能呢。我還不瞭解你的心思。我也就是寶珠去了趟佛堂裝裝樣子,哪能真讓她在那裡跪上一夜。你不心疼死,我還心疼呢。”
“我早接了她回了自己的屋子。等明天天亮,再去裝個樣子給大哥瞧瞧。”
陸文濤聽了滿意地點了點頭,“恩,不過該教訓,你還是要教訓。明日裡你再吩咐寶珠佩珠兩個,記得讓她們管好自己那張嘴。還有,長公主住在了府中,今日不同往昔,讓她們守著點規矩。清瑤郡主那邊也讓她們兩個多走動走動。”
秦氏笑嘻嘻地為陸文濤挾了菜,說道,“二爺,你放心,我會管好孩子們的。”
秦氏想了想又道,“二爺,我瞧著清瑤郡主可不是個聰明人,長公主和她母女關係看著不是很好。”
陸文濤一口烈酒喝下肚,又吃了幾顆花生米,嘖巴了一下嘴對秦氏道,“她們母女關係再不好,清瑤郡主到底還是她女兒,還是大景朝堂堂正一品的郡主。巴著她沒錯。她精明瞭有什麼好,腦子笨才好。”
秦氏想想不錯,郡主如果太聰明,自己兩個女兒還不是給郡主拎草鞋的份。
陸文軒喝了酒後,臉上燻的紫紅,眯著眼道,“咱二房這麼多年一直靠著大房那,大哥也是出息尚了公主,我呢這官職也靠大哥是一提再提。二爺我也不求像大哥那樣,只求在大哥手下安穩地度日子,有酒有菜有口飯吃,咱們一家子和和美美過個富貴日子,二爺我也就滿足了。”
陸文濤和陸文軒一樣,除了正妻外,沒有納妾。
兩夫婦成親十餘載,夫妻倆個說話一直都是有商有量,感情和睦。
“二爺說的是,我只盼著咱們寶珠佩珠將來能許個好人家。”秦氏道,“還有不寧那個臭小子能上進點,他如果能謀個一官半職的,我也就知足了。”
提到陸不寧這個兒子,陸文濤的眉頭微微一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