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利誘?”楚南淵一連反問了兩句。
謝絃歌突然莞爾一笑,她一直在等,等的就是他說這句話。
“楚南淵,你要我拿出證據,是嗎?”
聽到她這話,楚南淵忽然間心頭微跳,但是他是楚南淵,絕不會在臉上表現出來,他也笑了,笑得風生水起。
“謝絃歌,你覺得我會怕嗎?”
氣氛驟然間起了巨大的變化,一種微妙的獨屬於他們之間的暗戰悄然形成,更因為是一男一女,*橫生。
空氣彷彿靜止流動,足足有一分鐘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楚南淵,你可別後悔!”絃歌先開口打破沉默,美眸如烈焰一般燃燒起來,隨即從兜裡掏出她隨身攜帶的錄音筆,在楚南淵面前晃了晃,“你大概不知道,我這支錄音筆一直開著吧,裡面的內容我聽過了……”
“楚南淵,你敢說自己在我洗浴期間沒有進過我的房間?”她的聲音清脆悅耳,猶如黃鸝鳴叫,可也彰顯著一股清新和自信。
楚南淵安靜了片刻,放下手裡的報紙,唇角緩緩的揚起,卻笑的揶揄,“你是指我說的75D嗎?”
這話一出,謝絃歌的臉立刻以極快的速度燒了起來,手掌雖然拍了下桌子,氣勢卻相對弱了三分。
是的,錄音筆錄下的內容是楚南淵和色色在房間的對話,她確實聽到了75D,沒想到他這麼不要臉皮,竟然能說出來?
“沒錯兒,昨天晚上在你洗浴期間我是進過你的房間,但也只是好心的幫你把色色牽出去,可這樣就能證明是我教唆色色的嗎?”楚南淵一本正經道。
“我確實不明白了,難道75D也算是證據?”他補充,眸光自信。
“……”絃歌的耐心盡失,隔了好一會兒才咬牙道:“你,閉嘴!”
一口一個75D,他是想要全世界都知道,是不是?
“原來,謝絃歌,你這一張利嘴也有詞窮的時候?”楚南淵幽幽開口,而後側頭拍了拍色色的腦袋,叮囑了一句,“色色,學著點兒,拿人的把柄要致命的,才能擊倒敵人!”
“色色,做人要正直,不能走旁門邪道!有錯兒就要認,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其實,絃歌心裡門清兒,卻實在沒有直接證據,也不甘示弱,訓誡了色色一句。
而色色同志彷彿兩個人的話都聽懂了一般,轉著狗頭看看楚南淵,又看看謝絃歌,忽然間“啪”的一下,垂頭喪氣砸下狗頭,好像在嘆氣。
謝絃歌和楚南淵的視線在空中對上,彼此無話,卻眸意深深,像極了那句不知不覺中相殺於無形。
飯後,楚南淵接到一個電話,別墅區大門口的門衛打來的,“楚先生,打擾了,你家叫計程車了嗎?他已經到了。”
楚南淵聽到這話,抬起眼,看了一眼門口換鞋子的絃歌,唇角揚起,說了一句,“弄錯了,沒人叫車。”
“楚先生,那真不好意思,我現在就處理。”門衛說完,就斷了電話。
楚南淵唇角的笑意逐漸加深,這該死的女人,就知道排斥他跟他作對,他倒是要看看她怎麼跟他鬥?
因為早上的不愉快,謝絃歌離開楚南淵的別墅時就沒有跟他告別,徑自去了別墅區的大門口。
但是,她左等右等,時間已經過去大半個小時,她叫的那輛計程車還是沒有過來,她正準備打電話詢問計程車公司的時候,有一輛陌生的車子在她身邊兒停了下來。
“絃歌……”這輛車子從外面向別墅區內駛去,司機開車,後面坐的是謝逸歌和容洲,看到門口熟悉的倩影,謝逸歌霍然收縮瞳孔。
“大哥……”謝絃歌也沒想到在這個地方能碰到謝逸歌,心裡“砰砰”跳了幾下後,她知道自己昨天晚上說的謊話被戳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