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端著早飯,蓋涵英進來便笑吟吟地道:“你們倆在這兒吃吧!”
把早飯往桌上一放,小綺含笑說道:“鸞姑娘,我做的不好,您湊合吃點兒……”
李鸞忙道:“綺姑娘別客氣。”
小綺道:“鸞姑娘,您該叫我小綺。”
李鸞方待再說。
蓋涵英那裡已開了口:“妹妹,應該的。”
照這麼看,很明顯,蓋涵英跟小綺的態度都變了。
李鸞一陣激動,淚水在眼眶裡打轉,檀口張了幾張,卻沒說出話來。
桌上另外有個鴨兒梨,一個梨上頭被削去了一塊。
蓋涵英笑著說道:“這個梨待會兒你們倆分吧,倆個人吃一個梨不好,我先削一塊吃了。”
“梨”、“離”同音,兩個人吃梨,那是分“離”,三個人吃就不要緊了,顯然蓋涵英不願她跟李燕豪分離。
李鸞兩串淚珠奪眶而出,道:“謝謝姐姐,小妹感激!”
蓋涵英笑笑著岔了開去:“你們倆吃吧,別讓涼了。妹妹,你得喂燕豪,二哥不讓他下床。”說完了這話,地拉著小綺走了。
李鸞有點忸怩,她冰雪聰明,心知這是蓋涵英給她製造的機會,她把椅子先挪近床邊,然後端著碗走了過來。
李燕豪伸手要接。
李鸞手往回一縮,帶著羞澀地道:“我餵你。”
她人長得本就美,帶點兒嬌羞態更動人。
李燕豪有點兒激動,可是他仍這麼說:“二哥不讓我下床,可是我手能動…
…“
李鸞道:“我不管,涵英姐說的,我聽她的。”
李燕豪要自己吃。李鸞只不依,沒奈何,李燕豪只有依她了,這一頓早飯吃得真有點那個。
這是李燕豪,換個別人絕沒這種豔福。
要讓李繼承看見,他能氣得噴血。
李鸞算是在這兒待下去了,之後的幾天裡,她跟梁二飛刀父女倆也處得相當融洽,五個人就跟一家人一樣。
白天,李鸞不出這間小屋。
夜裡,她打了個地鋪。
別看李鸞曾是嬌貴公主,她倒是什麼苦都能吃。
幾天過後,李燕豪下床了,心裡的鬱結盡除,陰霾蕩然,開朗多了。
這天早上,小綺去買菜,蓋涵英要去接她,李鸞也要去,最後兩個人一塊兒去了。
梁二飛刀望著姐妹倆出了院子,笑著對李燕豪道:“兄弟,你真是好豔福,前輩子敲碎過多少木魚?”
李燕豪赧然笑笑道:“二哥怎麼開起我的玩笑來了?”
梁二飛刀笑容微斂,道:“兄弟,我是說正經的,我先只當這世間的女中丈夫,巾幗奇英只涵英一個,現在我才知道這世上的女中丈夫不只涵英一個,春蘭秋菊,令人難分軒輊,別的不說,單她毅然絕然地拋棄榮華富貴,毅然絕然地棄暗投明這一點就難能可貴,兄弟,我一句話,你該好好待人家。”
梁二飛刀的這番話,無形中又增加了李燕豪一分決心,一分要留下李鸞的決心。
梁二飛刀忽然問道:“兄弟,那位三姑娘,又是怎麼回事兒?”
李燕豪據實說了,聽得梁二飛刀臉上連起變化,他道:“涵英告訴過我,可是沒想到內情這麼複雜,兄弟,要這麼看,那位三姑娘對你也不錯。”
李燕豪道:“這一點我不能不承認,只是……”
梁二飛刀道:“你懷疑當年的慘事,是井家乾的?”
李燕豪道:“二哥該知道,這種巧事惹人動疑。”
梁二飛刀沉吟了一下道:“這種金錢鏢,我倒聽說過。”
李燕豪精神一振,道:“二哥,知道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