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是,說出那兩個字的時候,越發哽咽和難過的聲音,真的很難讓人相信她的話,這一點,恐怕趙翠娘自己都知道。
“呼呼呼”,安靜了沒一會,楊鐵柱不算大的打呼聲響起,原本提著心等著對方來問的趙翠娘,是越發地覺得委屈,難道相公一點都不關心她嗎?
趙翠娘回想起懷孕時相公對她的呵護,再對比坐月子時,相公雖然對她還不錯,但明顯比不上懷孕的時候,倒是把春樹和小花兒當祖宗一般伺候,臉上天天都帶著傻呵呵的笑容,她卻清楚,這笑容,不是因為她。
這也就算了,如今,她才剛出月子,相公就讓她照顧娘,他有沒有考慮過她的感受?
再說,明天的滿月酒,她身為兩個孩子的親孃,難道女客這邊,不應該是她出面招待的嗎?
心裡委屈的趙翠娘,是越想越得難受,如果說,最開始的哭她只是想引起趙鐵柱的注意和關心,那麼,現在的她是真的很傷心地在哭。
楊春花秀氣地打了個哈欠,沒有再多想,對於這個親孃,她現在並不是很瞭解,況且,就算她想安慰,開解,以她現在一個月的智齡,也是無能為力的。
至於為什麼哭,很有可能是因為親爹再三叮囑親孃要多照顧奶奶,卻沒有一句關心親孃的話,吃醋了,心酸了,迷迷糊糊之中,楊春花是這麼想的,可能是產後抑鬱,才會胡思亂想。
等完全睡醒,再次睜開眼睛時,就看見她的親親小姑手裡拿著繡著黃色福字的紅色小衣服,撅著嘴,雙眼有些發紅地坐在床邊。
第一時間送去一個笑臉,嘴裡也發出“咿咿呀呀”表示歡迎的嬰兒話語。
楊寶珠也跟著笑起來,伸手就來抱她。
“小妹,我再說一遍,我來就可以,你去外面幫忙吧。”趙翠孃的聲音響起,不但語氣裡的拒絕意思很明顯,還騰出一隻手擋住楊寶珠的雙手。
楊春花一驚,她傻哥哥不在她身邊。
“大嫂,你怎麼能這樣抱著春樹,他的腰和脖子會受不了的。”
楊寶珠原本想說的是,小花兒每天醒來,就要給她把尿的。
可一看她家大嫂為了攔住她,竟然鬆開抱著小侄兒的一隻手,小侄兒歪歪扭扭的腰和脖子把她嚇得直接扔了小衣服,站起來去扶著。
楊春樹原本是在孃的懷裡,老實地讓他娘給他穿衣服,誰知道,她會突然抱著他站起來,迅速地跑到床邊。
更沒有想到原本託著他脖子和腰的手會突然鬆開,要不是他不是普通的小娃,又經常跟小妹玩耍,反應快,兩手緊緊地抓著孃的衣服,後果真是不敢想象。
但就算是如此,他還是被嚇到了,孃的懷抱離地面的高度,對於現在還是奶娃的他,是很危險的。
果然在她親孃手裡,楊春花一抬眼,就看見她家傻哥哥,小衣服才穿上一個袖子,其他的都掛在身上,臉色發白,眼裡帶著驚恐,就這樣,那傻哥哥還不知道哭,看得她都心疼不已。
趙翠娘剛才太激動了,聽到楊寶珠的話,她才想起,懷裡還抱著兒子,低頭一看兒子的模樣,心裡是後悔不已。
然而,她的後悔是對著兒子的,對於楊寶珠的多管閒事,她不但臉色很不好,嘴上更是將憋在心裡很久的話說了出來,“他是我兒子,我還能害她不成,小妹,你能不能不要在這裡搗亂。”
“大嫂,我只是擔心春樹而已。”楊寶珠有些委屈地說道。
楊春花很是仔細地看著她親孃。
“我兒子我自己會擔心,用不著你瞎操心。”趙翠娘特意加重了兒子兩個字,語氣也帶著得意,然後責備地說道:“再說,要是小姑早點聽我的話,根本就不會發生剛才的事情。”
重新被抱得舒服的楊春樹,將臉